月星染注意到,女人的懷裏,護著一盒什麼東西。
喜鵲質問:“怎麼回事?”
“奴婢不知道驚擾了聖駕,還請陛下恕罪。”被司白拎著的女人,屈膝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月星染看向另一個女人,問:“你臉上的傷,是她打的?”
嬌小的女人,跪下身子:“奴婢禦膳房小廚娘木耳,參見陛下。”
喜鵲斥責一聲:“木耳,陛下問你話,你怎麼言左右而她。”
木耳說:“啟稟陛下,奴婢臉上的傷,是奴婢不小心摔的。”
“……哦,既然是不小心摔的,那下次就小心些吧!”說完,月星染就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跪在那裏的木耳,沒想到陛下沒打算繼續深問下去,頓時一臉失望。
司白沒有錯過木耳臉上失望的眼神,在月星染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月星染笑笑,繼續朝前走去。
待她們走遠了,婦人站起身,揪著木耳的耳朵,冷笑:“算你還識相,這次饒過你,下次給老娘小心些。”
婦人走了。
小廚娘站起身,望著女帝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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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許久,喜鵲還是沒認忍住的問:“陛下,剛才那事,一看就是小廚娘擔心被報複,所說的謊言,你為何……”
說著,喜鵲覺得自己這話,不能問出口。
因為大不敬。
月星染走在小石子鋪的地上,聽著她的話,順著她的話說:“你疑惑寡人為何不問下去?”
“奴婢有罪。”喜鵲低頭垂眸,認錯。
月星染笑:“你是後宮的總管大人,對寡人亦是如此這般誠惶誠恐,更何況一個剛見麵的小廚娘,她有什麼把握可以保證,寡人定會管她的事情。”
喜鵲恍然:“奴婢明白了。”
“不過剛才那個婦人,在宮中亂用私行,這人是不好繼續留在宮中了。”
“是,這事奴婢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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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駕到——”
在步入天錦宮時,喜鵲揚起聲音,高聲喊著。
月星染瞥了一眼喜鵲,這嗓子,怕是沒有練了幾年,也練不出這高揚的嗓音來。
天錦宮內眾人,在女帝沒有到來之前,他們全都坐在那裏。
這會聽到喜鵲的聲音,他們紛紛走出了位置,以蕭令羽為首,站在中央,恭迎。
齊聲:“微臣參見女帝。”
齊聲:“奴才參見女帝。”
齊聲:“奴婢參見女帝。”
月星染看著帶頭的兩人,這兩個人,姿色各有各的美,今晚又盛裝出席,著實讓她驚豔了一把。
“都起身吧!”
“謝陛下。”
他們讓開了位置,月星染朝上方走去。
落座後,蕭令羽跟陸岩,才緩緩入座。
月星染坐在高位上,掃了過來,問:“既然是家宴,司白為何沒有出現?”
聞言,蕭令羽站起身,說:“回稟陛下,司美人每晚都要在佛堂祈福,所以這家宴,他來不了。”
“佛堂?”月星染響起那天在藏書閣外,遇到司白,他說,他往後就待在佛堂裏,為大燕國,為她祈福。
本以為他隻是說說氣話,沒想到他竟真的如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