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正是玄月,此刻正與南苑同乘一馬。馬上玄月靠在南苑的身前背挺得筆直,大氣不敢出一聲,極度鬱悶……從落水接連被兩個男人摟在懷裏,雖說今後已是江湖兒女,可她心裏仍不是滋味,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會委屈扮作男子來這裏麼?又想到此次的任務,玄月心中苦笑“何時才能擺脫牽製,做一個閑庭信步、雲淡風輕的女子啊,自由、自由,何時自己才能擁有自己一直渴望的自由?”
這邊南苑隻以為她是第一次乘馬有些緊張,還好心的在玄月耳邊輕輕說:“第一次乘馬?放鬆點。”溫熱的氣輕輕嗬出,玄月隻覺得更加難受,恨不得立馬從馬上跳下去,可是作為一個有著專業素養的殺手,殺手的素養卻令她並沒有那樣做。
隻聽她略顯興奮、略顯緊張、略顯期待的說道:“是第一次騎馬,有點興奮,你是誰?怎麼會認識南苑大將軍呢?我真得能見到南苑將軍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說完狠抽馬腚,漸漸的離開都城向著郊外駛去,路變得越來越窄,最後變成的山路,南苑勒緊馬繩,順著山路一路向上。玄月慣性的往後倒,緊貼在南苑的胸前,此刻玄月卻不再顧忌,隻能順從的靠他胸前,生怕自己扭動一下,南苑分神,那馬就會不受控製脫韁亂跑。山路越走越窄本以為前方沒有路了,卻一個拐彎豁然開朗,竟然是一片遼闊的盆地,駐紮著一支一支的軍隊,想必就是那南苑軍了,隻竟沒想到駐紮在這裏。
正在訓練的軍人們,看見策馬而來的人,紛紛拜下:“末將參見南苑大將軍。”南苑先一個側身下馬,雖然玄月早就知道他是南苑,然而玄月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殺手的素養令她又驚訝又激動的險些從馬上跌下來,跪倒在地:“南、、、南苑大將軍,子棲拜見南苑大將軍,子棲有眼無珠、、、子棲、、、”
“好了,你起來吧,今天起,你就是我身邊的貼身小將,先去新兵營訓練一段時間而後來報道。”說完大手一揮:“你們也起來吧!雲痕你帶他去新兵營”。雲痕抱手拜下“是末將遵命”,玄月易容的子棲也急忙拜下,用著激動的嗓音說道:“謝謝南苑大將軍,子棲定不負所望!”說完還小臉微昂。南苑滿意的點了點頭:“恩,你去吧”。
“是”!雲痕和子棲一起道,說完雲痕便領著子棲去新兵營。一路上大家看見他略顯奇怪,可是卻沒有人放下手中的訓練跑去詢問討論,隻是略撇了一眼就又繼續訓練,憑此南苑軍的素養可見一斑。
一路上子棲拉著雲痕問東問西:“將軍是哪裏人啊?年方幾何啊?是否已有婚配啊?”隻聽見她一個人嘰嘰喳喳將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演的淋漓盡致,而雲痕隻是“恩、哦、是……”的作答。最後雲痕實在是被問得煩了幹脆說:“在軍營裏是不允許整天嘰嘰喳喳的閑聊的,有空就跟著訓練吧。到了,今天你可以先休息,明天開始!”說完把她塞進一個帳篷裏,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邊剛走,這邊隻見玄月往床上一倒。走了才好!就是要故意將你支走。然後便開始呼呼大睡,睡夢中的她清晰的知道來來回回有個人正在監視她。玄月心道:“哼,果然還是不相信我,幸好我沒什麼動作。殺手素養之一‘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仍不動’,敵明我暗的時候誰先出手誰就輸了。”到了最後,玄月幹脆也不管有沒有人監視她,完全放鬆進入夢鄉。而外麵的人見她什麼動作也沒有,便也走了。
這邊南苑帳篷裏……
“報告將軍,末將將她領入帳篷中,她便倒床就睡,晚飯也沒吃。想必是累了,末將看他同我說話的樣子也確實就像個孩子,晚上末將也一直守著,不見她有什麼動作,睡得很熟。看著像是沒有什麼異常。”雲痕仍然是那個姿勢,雙手抱拳,單膝下跪,向南苑報告著。
南苑單手扶臉摸了摸鼻子:“是麼?替我查一下,城東許財主家有沒有一個叫子棲的孩子。”雲痕頭微傾:“末將領命。”說完一陣風般的閃出,消失在南苑的帳篷裏,就好似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