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入金丹,那是多麼令人向往而又興奮的大事啊。大丈夫當如是也。
除了陳素陽的其他人望向這兩錦盒的眼神都充滿了火熱,張靈山眼神一眯,重新笑起,輕聲但用命令的語氣道:“你要什麼!”
等的就是這句話,窯媽媽心裏暗道:“請諸位公子將那顧皋打發走,那個瘋子在門口,奴家總覺得不安全,奴家還要做生意的啊!。”
“好!”張靈山當即答應。他原本還想讓跟顧皋有仇的陳素陽打頭陣,可沒想到他竟然不接招,真是豈有此理。
麵對著陸機親筆書寫的短歌行,他根本拒絕不了,他可一直想成為陸機的男人的啊。
不然憑他的家世,修為怎麼可能還僅僅在起步階段!
他為的便是如此——一日入金丹!
“浦山,浦海,你們前去將那顧皋打發了走,記住,以禮相待。”張靈山淡淡地說道,說罷就望向窯媽媽,“現在這可以給我了嗎?”
“是,公子。”
窯媽媽一聽張公子已經前去收拾那顧皋顧瘋子,當下喜笑顏開,將手中錦盒高高舉過頭頂,遞給了張靈山。
拿起錦盒的張靈山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太興奮了,這都是他的,可當他瞟到一旁的陳素陽時,隻好忍痛割愛,對付顧皋,憑他一人抗不下來的。
陳素陽沒有拒絕,接過錦盒,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顧正理可惜了,可惜了!”
“下來了!”五感更加靈敏的羅藝喝下那杯烈酒突然道,“希望你信守承諾。”
“大丈夫,不說謊。”顧皋說話一如既往的簡短,甚至還多了兩句,“大考將近,學子不可出手,不然……”
他雖然沒有把話說下,但意思很明顯了,如果不是大考,這座樊樓可能都要被他拆了,這顧皋果然很生猛啊。夠味!對他羅藝的脾氣!
時間不長,見從樊樓裏走出兩位大漢。兩位屆時入竅修為,身形頗為壯碩,看外貌,是一對親兄弟。他們臉上皆帶走一絲不屑和冷傲出現在了羅藝與顧皋麵前。
“看,有人出來了,咦,那兩個不就是剛剛跟著那群士子進去的兩人嗎,他們這是要找顧瘋子的麻煩?”
“廢話。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們就是朝那顧瘋子那裏走過的。有人知道那兩人是誰不?”
“這你算問對人了,那兩人我還真認識。這兩人一人叫浦山。一人叫浦海,明眼兒的親兄弟,修為都不錯,都在入竅,聽說開的竅穴這個數。”
“多少?”
“二百多!”
“這麼厲害,但真的能打過那顧瘋子,以前聽說顧瘋子當年可是七進七出樊樓啊。當時樊樓的入竅修士可不少!”
“那就不知道了!”
樓上七嘴八舌,樓下羅藝和顧皋這裏很是安靜,隻見那兩兄弟走到顧皋麵前,硬邦邦道:“顧公子,我們公子請你去別處看看,不要打擾樊樓做生意。”
顧皋沒回,羅藝也沒回。
浦山浦海脾氣可不好,即便顧皋瘋子的名聲在外,他們也絲毫不懼。
“顧公子,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兄弟二人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浦山皺著眉頭說道。
顧皋依舊眼神空洞,不說話,而羅藝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好懷念這句話啊。”羅藝笑著想道,“難道所有的世家奴仆都是一個樣?說話趾氣高揚,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看著浦山與浦海,讓羅藝想起了周澤。同樣是奴仆。同樣的語氣,好玩,真好玩。
“嗬!”羅藝發生一聲冷笑。羅藝的冷笑,顧皋的不搭理,樓上那群圍觀者像蒼蠅一般嗡嗡亂叫,讓浦山,浦海他們早已起了殺心,殘忍對視一眼,兩人身子分別一晃,從不同方向殺向羅藝。
“笑?讓你笑!”浦山怒吼邪笑道。
說著就見從他們身上爆發出兩頭蛟龍,它們都不大,但甚是粗壯,可顏色卻不相同,一為紅,一位暗,鋒利的龍爪朝著羅藝的頭顱抓去。
“有些看頭。”羅藝看了看頭上飛來的兩頭蛟龍,輕輕道,“可惜也是有點看頭!”
“而且你們來的人也大少了!”沒等浦山浦海兩兄弟大怒,羅藝周身一震,一抹淡淡的綠色出現在他的掌心。正是鬼車之火!
這抹綠色很淡,沒有之前在西稚山時的那麼猛烈,沒辦法,這裏是穀城,有城就有規矩,人還是不殺的好,但是教訓還是要有的。
鬼車之火就在羅藝手中冒疼。看起來很弱,但其中實則暗藏著他的修為,他的真氣,隻要不是築基期的,絕難發現他手中這團小小的綠焰裏充滿了暴戾之氣。一如他的人。
蛟龍至,綠焰生,強烈的波動彌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