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心,你看?”說著,王克貞將目光看向了,“該如何是好呢?”
大力搖搖頭,他真的沒有好方法,隻能道:“若是能見顧皋一麵就好了。”
“恐怕來不及了,先去明理樓!”王克貞說道,“在那裏我們好好再議。”
說著他拉著沈顯甫往明理樓走去。
大力與王克貞他們幾人悄然退場在眾多士子裏並不顯眼,參與靜坐的士子們他們都在相互恭賀,互相道喜,如同沈顯甫說的那樣,這是前所未有的壯舉,他們的名字必將廣為流傳!
文人好名,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
明理樓。
依舊是那間房,但已經沒有最初時那麼熱鬧了。偌大的房間此時隻有大力,沈顯甫,王克貞,再加上羅藝四人。
“大力,你這書童怎麼來了?”沈顯甫對於羅藝竟然也跟來了頗為吃驚。
此時已經沒有外人,羅藝幹脆也不偽裝,身影一晃,心魔咒去,“難道換身衣服,沈兄就不認識在下了?”
“羅兄,怎麼是你?!”沈顯甫吃驚地望著羅藝。
羅藝笑了笑,道:“小小伎倆,不必在意。”說著他話風一轉,“上次你們去竹樓,忘了告訴你們,顧皋被抓走的時候,我也在場!”
“什麼!”羅藝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沈顯甫王克貞兩人耳中炸響。
“我本來就是去找顧兄,想要問清楚去律國的路……”說著羅藝將當時的情況娓娓道來,對於自己的目的也不隱瞞。事情既然要說,那就說清楚為好。
“這麼說,當時這是那張靈山設的局?”沈顯甫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不可能,若是他自己設的局,他自己怎麼可能被險了進去。”當即沈顯甫便推翻了自己的推論。
“立心剛剛也猜測這些事背後說不定有推手在暗中搗鬼。確實現在想來,果然有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為什麼鄭獬會突然出現,不偏不倚的找上正理?為什麼對於正理頗為苛刻,而對於一樣有嫌疑的張靈山卻如此放鬆!難道鄭獬收了張家的好處?”
“不會。”王克貞雖然表情依舊冷漠如冰,但是現在的語氣已經快了不少,從中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焦慮。
“鄭獬為法家,若知法犯法,他的道心就會立刻崩潰。”
“那究竟是誰呢?”
“你們有沒有想過那楊又玄?”大力輕輕道。對於那人,他跟羅藝一樣都是越想越懷疑。
“你們難道沒有覺得此事隻有他最為積極,獲利也最大嗎?”
“本來我們來到此處,隻是想要商討某些事該如何解決,可當他一通話下來,當時幾乎所有的士子都被他煽動,去了學館門口靜坐。”
“現在事情鬧得如此之大。他竟然沒有邀功,反而總是退縮,你們難道沒有發覺?”大力朝著沈顯甫與王克貞反問到。
“嘶。”沈顯甫撫摸下巴的節奏越來越快,“立心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記起來,似乎在靜坐時,他也沒有坐在最前麵,如同消失了一般,躲在眾多士子背後。”
“而且最怪異的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見,當那到從天而降的聲音響起時,他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微笑,似乎他要已等候多時了?”羅藝再次緩緩道,“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總是顯得那麼慷慨激昂,幾乎更是以身犯險。”
“他那種方法跟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什麼區別?”王克貞接過話茬,猶自道,“我曾聽說,他跟正理的關係不太好,為了不熟悉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若他是個急公好義之人也就罷了,但我與其同窗之時,曾見其親手將為他殘了腿的老仆掃地出門!”
“由此,我斷定他此次絕對有所陰謀!”
“難怪師兄你從來都對又玄兄,不,是那楊又玄都是不假言辭。”
“對一如此孱弱的老仆都能下狠手,他有背我的道啊!”
王克貞此話一出,眾人臉色變了一變,氣氛沉默了下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沉默了會,沈顯甫如此說道。
“先看著那楊又玄吧。”王克貞冷冷道,“此事隻能勞煩羅兄了,我們幾人修為不夠,恐怕不能……”
羅藝並沒有介意,此事對於他來說本是合則兩利的,他的目的何嚐不是救下顧皋,好獲得回律國之法呢!
“那立心,顯甫,我們就要開始著手準備會審時所需要的東西了,世家一係恐怕不會沉默下去的!”王克貞沉穩道。
“準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