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的麥東東商圈別有一番景象。商圈側麵,比鄰麥土東道。沿街底商的屋簷如遮陽傘一般,探出人行道。屋簷被一個個合金柱支撐著,形成錯落有致的一個個拱形門洞。赤金色的餘暉灑在路麵,使步行街的古銅色地磚,反射出晶亮的光芒。拱形門洞下麵,人們嘻鬧的坐在休息椅上,一邊觀賞街景閑聊,一邊享受著特色小吃。
胡榮和楚夢宗,由於賣花的生意日漸慘淡,不得不開著花車轉來轉去,循著雲來客往的人氣,便來到了麥土東道,見這裏繁華熱鬧,就把花車停在了麥東東商圈側麵,以求賺口飯錢。無巧不成書,一眼便看到了昔日全麥餐廳的清潔女工,此時的清潔女工,正手捧著一疊厚厚的宣傳品,從商圈側門出來。
胡榮和楚夢宗,幾乎同時發出驚歎,兩人興奮的迎上去打招呼。
瑪尼亞隻是機械的發放著宣傳品,沒有表露出半點意識到胡榮和楚夢宗迎過來的表情。隻顧著將印刷品分發給過路的行人。隨手將一張遞給了胡榮。
“誒,你好,你原來在這裏啊!”胡榮接過清潔女工遞給她的宣傳品,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宣傳品上,隻顧著跟瑪尼亞打招呼,當然,胡榮此刻還不知道瑪尼亞的名字是瑪尼亞。
瑪尼亞驚訝的看了看胡榮,嗬的一下子,笑了笑,然後立刻收斂笑容,並沒有回應什麼,如同沒聽到胡榮打招呼似的,轉了個方向,繼續追著路人發放印刷品。
胡榮有點意外,搞不懂狀況,無意識的揉搓著手裏的破紙,呆愣著。楚夢宗看看胡榮,又看看瑪尼亞的身影,詢問道:“怎麼了?”
“邪了門嘞,她居然沒反應。我又不叫她買花,她怕什麼呀。”胡榮頓時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嗐!全麥餐廳火拚那晚,她可能緊張,又是大晚上的,或許沒記清咱倆的長相……”說著,昂起下巴,用下巴尖指示著發放宣傳品的瑪尼亞,說了句:“我去提醒提醒她……”說著徑自朝瑪尼亞走去。
瑪尼亞隻管捏起一張張印刷品,逮誰遞給誰,又是隨手一塞,塞到楚夢宗手上,用宣傳的口吻說道:“最新上映的,槍戰大片,有時間看看。”
“槍戰大片?!看了,內天在全麥餐廳看的現場版。”楚夢宗說著,嗬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誒,你還認識我嗎?!”見瑪尼亞仍然沒啥回應,楚夢宗便隨著瑪尼亞走來走去,同時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內天晚上,在全麥餐廳,跟一夥黑衣人火拚,你不會不記得了吧?我們內天在那蹭飯,正好趕上你、還有內個廚師,還有一個服務員,你們跟人家打起來了,你好好想想……”楚夢宗發現,真要想說清那天晚上遇襲的經過,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語無倫次的描述了一大堆。
瑪尼亞噗哧笑了:“你沒事吧,搞不懂你說什麼……”然後轉了個方向,一邊繼續發放宣傳品,一邊用很小的聲音,自語了一句:“神經病……”
胡榮笑著,有些幸災樂禍的走到楚夢宗旁邊,拍拍楚夢宗肩膀,得瑟的說道:“老兄,你傷還沒好呢,她已經不認識你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