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的年輕小姑娘也沒有。
我拍拍自己的臉特別滿意自己的打扮,曾子餘在門口瞧了我許久挑眉問我,“今天晚上有約?”
我說是,一個朋友要結婚了。
他點點頭問我需不需要送我過去,外麵下了雨覺得我還是不要開車比較好,畢竟一年之中我能夠出事幾次,但凡是個人都會覺得我的駕車技術嚴重不過關。
我還是給拒絕了。
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寶嘉的電話,問我今天晚上要去什麼地方,我說今天晚上還是老地方。
一說才恍然想起了,這是說漏了嘴巴,剛剛想跟寶嘉解釋,她在電話那端笑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易臻帶著未來老婆來見你們,誰都說了就是沒有告訴我,就連以前的好多啤酒妹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他是怕我砸場子嗎?真的不用這樣防著我,他要是真的結婚了,我肯定祝福他。”
寶嘉說完了就掛了電話。
我開車過去的時候葉硯君他們都已經在了,還是幾個熟悉的人坐著。
不過這次易臻的身邊換了另外一個人坐著,是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姑娘,剪著中長發,很嬌俏的麵容,就坐在易臻的身邊,兩人手拉手舉止親密,與往日同寶嘉在一起的樣子無所不同。
如果換做是我看了自己愛的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坐在他們常常坐的位置,做著他們常常做的動作,怕是也會跟剜了心一樣的難受。
我在葉硯君的身邊坐下的時候易臻讓服務生上菜,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人推門進來。
寶嘉穿著件紅裙子,外搭了一件米色大衣,不過這次來的不一樣,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那個人時常都能夠見到,當地電視台的一個主持人,還小有名氣。
寶嘉拉著他進來巡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易臻的身上。
“喲,都在呢,易臻你不夠意思,雖然咱們兩個分手了,但是你結婚這種大喜的事情怎麼能夠不告訴我呢。”寶嘉笑了笑,剛剛好那邊還有兩個位置。
她脫了外麵的外套,手臂上麵的紗布還是纏著的,不過她穿的是寬袖的裙子無所謂。
寶嘉跟他一起落座,女美男帥。
那個主持人叫卬從景,穿著貼合的西裝,與在座的幾個人不一樣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處的,背影筆直,舉手投足之間都十分有禮節。寶嘉落座之前他給寶嘉拉開了椅子,幫她叫來了服務生放置衣服,將她麵前的酒都給撤了。
外表英俊,十分的溫潤君子。
隻是說的話十分的硬氣,不容人人抗拒。
“你有傷,不許喝酒。”
寶嘉回頭衝他明媚一笑,微微的低頭羞澀的笑了笑。“我知道,我有分寸。”
而易臻坐在那處一直都很平靜,整個飯桌上麵的氛圍都很詭異,我一直都擔心寶嘉會喝酒會鬧事情,但是寶嘉在吃飯的時候都保持的很平靜,在末了的時候她塗著紅色指甲的纖纖細手端了一杯茶水要去敬酒。
“我是個傷員,所以今天這喜酒我就不敬了,以茶代酒吧。”寶嘉言笑晏晏,笑意盈盈,穿著一身紅裙子像是一朵正盛開的嬌豔花朵。
花為君開,可這觀賞之人卻已經有了其他如花美眷。
寶嘉說過她的婚禮希望是中式的,中國紅喜慶,紅紅火火,跨火盆,掀蓋頭,吃蓮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婚禮上麵有這些才叫做真的禮成。
這就是她的願望。
穿著鳳冠霞帔嫁給自己愛的人。
“易臻,你都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的新娘子叫什麼呢,還有你們兩個以前的愛情故事。”寶嘉說,偏著頭。
但是寶嘉此刻站起來說這話絕對也不會這麼輕鬆開頭輕鬆結尾。
那個女孩子就坐在易臻的身邊,看起來乖乖巧巧像是不善言辭的樣子,和寶嘉的明豔比起來她更像是一對茉莉花,弱不禁風需要人保護。
易臻伸手握著她的手,抬頭對視著寶嘉的目光。
“她叫聶嬌嬌,和我一起長大的,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女兒,父親是曆史學教授,剛剛讀完研究生回國。我們兩個高中時候就在一起了,不過家裏麵不同意後來我們才分手了。”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們兩個並不是因為不合適分手。
是因為家裏不同意分手的,而現在他們重新相遇了覺得對方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所以你現在是告訴我,你跟我這麼多年的那就是敷衍我,就是壓根都不存在的?”寶嘉問,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裏麵的那杯茶水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