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半個身子都承擔著他的重量,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
“葉硯君,你怎麼喝了這麼多?”他是整個身體都斜在我的身上,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
湊著腦袋想過來吻我,一身的酒氣。
我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清醒過來,叫一聲嗯一聲,就是意識不清晰。一頭擱在我的肩膀上麵,纏著我叫舒舒。
我扶著他想把他扶上樓,不過葉硯君實在是太重了,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地上。
我自己也跟著半蹲下去。
“你一個人不行,他一個男人很重。”
門口有一個女人突然說話。
我這才注意到門口的女人,順口問,“還沒有給你錢吧?等等,我馬上給你。”
我誤以為她是送葉硯君回來的酒代。
“你認錯了,我不是。”她突然叫住了我,我回頭仔細一看來人,她穿著一身裙子,帶著項鏈,盤著頭發,妝容精致。酒代怎麼會打扮成這樣,估計是飯局上麵的人。她的皮膚很白,很有女人味的一個女人。
微微一笑又溫柔又不失大體,讓人覺得十分的大氣。
我瞧著她突生出一種自卑。
一種是嬌豔,一種是蒼白。一個雍容華貴,另外一個則是落入紅塵十分的淡然,隨處一抓就能夠抓到一大把的人。
“不好意思,你是?”我尷尬的笑了笑。
但是笑容也難以掩飾此刻我心裏麵的那種自卑,突然間有些害怕。
她偏頭朝我笑了笑,依然是很得體的笑容。
“你應該不認識我,我叫張菲揚。是葉硯君的合作夥伴。”她穿著皮草大衣,一步跨進來順手將門給關上,“先把他送上樓吧。”
我點點頭,伸手去扶著他起來。而張菲揚也搭了手扶著葉硯君。
張菲揚。
我的確不認識。
他的很多朋友我都不認識。
我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沉睡過去的葉硯君,突然聯想到,深夜時候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她打望我們兩個的房間有些意外的問我,“你們兩個住在一起?我還以為他是一個人在住呢,沒想到還有你在這裏。”
我有些討厭這樣的感覺,我們兩個的私人空間被人這樣打望著,感覺像是沒有一個自由的空間。
像是在窺探著什麼秘密似的。
他們兩個隻是工作朋友?還是有更加深入的關係。
張菲揚的視線一直都往他的身上落,站在床邊伸手去摸葉硯君的臉,這樣的動作惹人反感,我過去擋在她麵前給葉硯君蓋上被子。
“先讓他躺躺吧,呆會兒我來給他換衣服就好了,我知道怎麼照顧他。”
我當時心裏麵就有種很憤怒的情緒左右了自己的思維。
她那個動作隨意又自然,我想也沒有想就過去做了那個動作。
她有些意外瞧我笑了笑。
“你對我有敵意?”她輕笑問我,當然也很直接。
我說出去,她跟著我出來,我們兩個站在客廳裏麵說話。她就在客廳裏麵走來走去,觀望這裏的生活空間。
這種感覺像是被鳩占鵲巢。
“謝謝你送葉硯君回來,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你也應該回去休息了。”我提醒她。
“你很不喜歡我,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嗎?”她問我,“我們兩個曾經一起生活過很多年,在他最難的時候一直都是我陪著他。”
眼神同樣直接,甚至是麵帶許多的得意。
“你是他的前妻?你不是已經結婚了?”我脫口而出。
他的前妻回來了?
他們一直都有在聯係嗎。
她挑眉得意的笑了笑,隨後點頭。
“你知道?”她說。
“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了。”
張菲揚或許還想要跟我展示他們曾經生活的很快樂,想將我排擠出葉硯君的世界,我不是曾經的那個望舒了。現在我才是他身邊的那個人,所以有關於葉硯君的事情都應該與我有關係,應該跟我有牽扯不斷地聯係。
張菲揚剛剛的所有語氣都展現著她對我存在的不知,也同樣的是在向我宣誓她的強勢歸來。
“情人之間哪裏會有什麼秘密,我們都是對對方坦白的人。”我說,牙尖利齒是不會啊,隻是擠兌個人,隻是一般人麵前都搞保持風度。
“那麼兩個看起來感情還不錯。”
她也微微的一僵,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