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好心情的帶著我去附近的商場買東西,一家店一家店的試穿衣服。不消一會就挑選了好幾件,出商場的時候他說:“就在附近吃飯吧,餓了嗎?”
我其實不太餓,也沒有什麼心情,淡淡的說,“隨你定吧。”
我笑了聲捏緊了我的手,說,“開心點,我還是喜歡看你開心點的樣子。”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笑了笑,陪著他吃完了這頓飯。回去的時候陸雲送來了衣服,是一套長款的禮服裙,還有外穿的大衣。葉硯君說:“明天陪我去一個宴會。”
我沒有選擇的權利,隻有選擇接受。第二天的時候有人來幫我化妝整理頭發,我換上衣服出來的時候葉硯君點頭說,“我猜的沒錯,你穿這身很漂亮。”
他拿了那件衣服替我穿上,裙子是紅色的裙子,配著白色的衣服。和他一身黑色西裝正好搭配。我們兩個下去的時候,助理陸雲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門口,他拉開車門替我提著裙子讓我先坐進去,隨後自己坐進來。
那場宴會我本以為隻是一個很小型的宴會,不過可惜的是我想錯了,來的人不少。有許多人和他打招呼,我在他身後緩步跟著,他牽著我的手一直在人群裏麵穿梭。我不大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這種環境裏麵我始終覺得不適應,或許是源於心理上麵的一些障礙。
我已經將這種身份選擇丟在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始終渾身僵硬,他問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適應?”
我搖頭,瞧著四周的人。“你不怕曾甄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
曾甄知道了對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們兩個的身份說出去到底會讓人詬病,擱在天涯裏我就是一個被人人唾棄的小三。
“不怕,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他說,依然堅定的拉著我的手立在人群中間,“我葉硯君要的起你。”
今天曾子餘也在這裏,我看到了他和另外一個女孩站在一處,執杯與人相談甚歡,他看到我的時候朝著我微微一笑,葉硯君和人去一邊談事情的時候我自己選擇了空餘的地方休息。曾子餘過來的時候第一句就是誇獎。
“今天很漂亮。”曾子餘問,我手裏麵搖曳著酒杯一口一口緩緩地喝,跟他碰碰杯。他問,“你打算把自己給灌醉了?”
我搖頭,“醉了也好,今宵醉酒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了。”
“你還是沒有做出決定。”曾子餘喝了一口酒淺淺的問我,“望舒,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孩子的死和葉硯君有關係呢?葉硯君拿掉了你的孩子,你信嗎?”
我搖頭不願意回答,我隻當曾子餘跟我說的話是胡言亂語,拿著酒杯猛喝酒。
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些醉意,曾子餘和葉硯君打了招呼就像是一般朋友似的問好,“她似乎心情不好,喝了些酒。好好照顧她。”
葉硯君說,“謝謝你幫我看著她。”
陸雲拿了我的衣服過來,他替我披在肩上之後就帶著我出去,冷風一吹我整個人都清醒不少。上車之後他跟陸雲說,“讓酒店的人準備醒酒湯送上去,她喝了酒明天會難受的。”
陸雲從後視鏡裏麵看著我們兩個,我像是一條蟲子似的縮在他的懷中,剛剛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就喝了酒這會兒覺得胃裏麵空洞又難受。回到酒店之後醒酒湯沒有喝我先吐了一通,覺得胃裏麵徹底的空了下來。
我說:“餓了。”
葉硯君給助理打電話讓酒店的人送點吃的上來,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麵吃東西,葉硯君看著我吃,等我吃夠了之後他拿紙巾給我擦嘴巴,問我,“吃飽了?”
我點頭,他讓人進來撤掉了桌子上麵的東西,摸了摸我的肚子脹鼓鼓的,坐著也根本就不想動。他問我:“現在還覺得難受嗎?”
我搖頭,“好多了。”
他陪著我坐了一會兒等休息夠了再去洗澡,屋子裏麵的燈開的很暗,總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伸手抱著他的手臂靠著他的身邊,抬眼再去看身邊的人,覺得他靠的我好近,伸手去摸他的臉覺得真實的很。
我提著裙子坐在他腿上,雙手去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模樣模糊。
葉硯君就平靜的看著我。
我捧著他的臉說,“葉硯君,你是不是特別恨我,特別討厭我,你恨江世明也恨我的孩子,所以你順便拿掉了我的孩子,這樣幹幹淨淨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