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伸手緩緩地摸著我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摸著。“在外麵鬧了這麼多天我以為你想明白了才是,鬧小脾氣可以,我可以寵著你,但是想也不想要提這件事情。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就是放不開,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你舅舅剛剛簽下一個單子。”他笑了一聲說。
我心頭一涼,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會是今天這光景,我永遠都不會去見舅舅。這筆單子如果突然間取消,舅舅家或許就會落得家破人亡。他輕易的就能夠摁住人的喉嚨,不動聲色的將人壓在在手心之中。
“這些下去有意思嗎?”我問,他的心跳依然是有序而平靜。
“有意思,至少你還在我麵前,這樣就挺好的。”他笑著說,十分平靜,“我在電話裏麵說過,我們兩個缺少一次平靜的溝通,望舒,給我點時間,你想要的我終歸是會給你的。有時候你需要學會等。”
學會等。
“什麼時候是個頭,讓我看著你和曾甄結婚?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看到。”不然為什麼他會將我送到明仰山裏麵,屏蔽了周圍的信號源,連網絡信號也切斷了。“葉硯君,相忘江湖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他說,“女人有很多,但你就隻有一個。你恨我也好,愛我也罷,我隻管你在我麵前就行,哪都不能去。”
他將我提起來摸了摸我的臉,卻摸到了我的一臉淚水,他伸手過來又替我抹掉,心疼的說,“別哭了,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我埋頭在他的胸前,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再鬧。
一直等到我們回了容城之後陸雲問他,“葉總,現在去哪裏?”
葉硯君說,“回公寓。”
我戴著帽子上車之後依然是靠坐在一邊,葉硯君拉過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麵,一手摸著我的額頭,“不舒服?”
我搖頭不說話,不想跟他說話也不想看到他。回到公寓之後阿姨見到我歡喜的打招呼,問我,“回來了?”
我也興致不高,葉硯君跟阿姨說,“燉點清淡點的湯,她生病剛好。”
我上樓之後躺在床上睡覺,阿姨做好飯的時候他上來叫我下去吃飯,我拿著枕頭壓在頭上假裝沒有聽見,葉硯君一手扔掉枕頭一手將我提了起來,我倔強的將頭轉到一邊,他一手摁著我的下巴逼迫我同他對視,明明是冰冷的一張臉,語氣卻是分外溫和。“下去吃飯,我讓阿姨燉了湯。”
我偏頭去想重新躺下,“不想吃。”
他一手捆著我,自己站起來也將我直接從床上提起來,他冰冷的一張臉,冷沉沉的笑,再次說,“望舒,鬧脾氣也有個限度,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你他媽要是死了,死了老子也不會讓你安生,老子可以把你的屍骨火化了放在家裏麵,我也可以讓人將你的屍體永遠都泡在防腐劑裏麵,讓你的靈魂都得不到安生,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天天讓你看見我,等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們兩個依然可以同墓穴,不能同生不能夠同死,可我們死後依然可以同穴。”
哪怕是我死了我也得不到安生。
他臉上的笑意漸濃,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我咬著自己的唇瓣,他伸手拍拍我的臉,又湊過來吻了吻我,“別咬自己,我心疼,在我身邊就那麼不開心嗎?和以前一樣開心點?我答應你,以後會多陪陪你的,你不會太孤單。”
從別人的手中偷來的幸福時光啊。
我沒有動,依然緊咬著自己的唇瓣,他遏製住我的下巴舌頭闖進來的時候逼著我不得不接納他,該死的是,我並沒有阻擋住他的進入,我的手拍打著他的身體也無濟於事,他壓根不曾理會,我被他壓的彎了腰重重的摔倒床上,他隨後便壓了上來,一手從衣服下擺處探了進來,移動到胸口的時候我悶聲叫了一聲,他隨後才移開我的唇瓣,拍拍我的臉笑了笑。
“這才乖,不要逼著我這樣,我心疼,等你傷好了以後我不會心疼的。”
他又在我的唇上點了點,整理了下的淩亂的頭發拉了我坐在床上。他還是摸著我的臉說,“開心點,我喜歡看著你笑。”
我問他,“如果我死了,你會每天看著我的屍體?”
他愣了愣,隨後笑了,“會。”
我又問,“你不會覺得害怕嗎?”
“不害怕,因為不會有那一天,我們會白頭到老的,要死也是我比你先死。”他說。
這樣的假設不複存在,我嘶啞著聲音說,“葉硯君,別那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