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我在樓上睡覺,喝了藥之後總覺得想要睡覺,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樓下有爭吵的聲音,我眯著眼睛找到了拖鞋之後下床出門去,站在樓上的扶梯口看到了樓下,是張菲揚。我頓時清醒了不少,一手整理了下頭發,斜靠在樓上看著張菲揚。
她同樣是仰頭看著我。
阿姨一直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趕緊出去。”
我叫了阿姨示意她沒有事情,倒是看著張菲揚,她從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充滿了敵意,這次不外乎也是。“你來這裏幹什麼?曾家那麼大宅子難道還容不下你?”
張菲揚趾高氣揚的站在客廳裏麵似乎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外人。
“這裏是葉硯君的地方,還容不得你來插嘴吧。”
我說,“容不容得下不是你說了算。”
“你算個什麼東西?”張菲揚輕蔑的問。
我撐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我算個什麼東西?我也不曉得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小三還是情婦,這個問題還是應該好好地問問葉硯君才對。
她今天應該是來見葉硯君,可惜的是葉硯君是一直躺在我的床上的,要來見葉硯君就必須要見到我。我低頭看著他,“我算個什麼東西你應該去問葉硯君啊,我隻知道你現在算是他的——二媽?”
我想了好久才想到了這個詞彙,在曾家她還沒有徹底上位,算是個姨太太,上不得台麵。
張菲揚在聽到我的話之後那雙眉目頓時瞪大,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著我一臉不置信,當然這個也是事實,她現在確確實實和葉硯君已經離婚,並且成為了他的小姨媽。我掰回一局心花飛揚。
“你說你每天麵對曾甄,以後可能還會麵對曾甄和他結婚,你心裏麵就不會膈應的嗎?”
她剛剛的臉色又青又白,分外好看,就和變色板一樣。
張菲揚被我氣的估摸著說不出話來了。
到底我也不是葉硯君的小二媽,我也不會那麼膈應。
“曾甄算是你女兒了吧,你和葉硯君曾經有關婚姻關係,你告訴過曾永宗嗎?”我問。
他咬著牙關好半天才說,“望舒,你別得意,你以為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也得意不了太久,他對你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而已。”
我點點頭算是認可這個說法,順便說,“但願如此啊,但願這個新鮮感能快點消失。”
我慢慢的走下去站在張菲揚麵前,她怒目而視的看著,我故意把脖子裏麵的東西露出來給她看,故意要惹的她生氣,越氣越好。
“這麼生氣做什麼?”我說,想了想對著張菲揚叫了一聲,“二媽,你可不要亂來哦。曾永宗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她鼓著眼珠子抬手想要朝我打下來,我朝她笑了笑。就在這時候葉硯君突然出現了,他還是穿著一身西裝,似乎是打算要出門的樣子,清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你怎麼來了?”
顯然是問張菲揚的。
張菲揚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第一時間轉頭去看葉硯君,剛剛被我氣了一通,指著我開始和葉硯君告狀。“葉硯君,你和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還會在這裏?”
我無畏的聳聳肩,一屁股的坐在沙發上麵,聽著他們兩個談話。不過葉硯君似乎並沒有給她多少的時間,說,“有什麼事情去公司再談,不要在這裏鬧。”
我抱著手臂冷笑,這話說的多冠冕堂皇,打著工作的旗號明目張膽的撕毀自己的小媽。
張菲揚瞧了我一眼再看葉硯君也沒有說什麼就轉身走了。葉硯君手裏麵拿了衣服,他過來坐在我身邊湊過來吻了吻我的臉,說,“別在意,她就是那樣。”
“我會慢慢習慣的,張菲揚是一個,曾甄是一個,以後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你的能力不如曾永宗啊,小心內亂啊。”我說。
他笑容淡淡的,捏了捏我的鼻頭,“胡思亂想,沒你想的那樣。”
他吻了吻我的唇瓣,說,“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得談些事情回來的比較晚,記得按時吃飯,我會給阿姨打電話的,知道嗎?”
我看了眼剛剛張菲揚呆過的地方,再看他這一身,有些嫌棄的推開他。他淡淡的也不作聲色,“別鬧脾氣,聽話,養好身體最重要。”
他摸著我的臉笑了笑說,“我們兩個以後會好好地。”
我也笑了笑,能不能好好地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的小算盤,他和醫生吩咐替我調理身體,上次流產之後身體需要調理,他一直都讓阿姨按照菜單替我準備食譜,起先的時候還有避孕,後來慢慢的就沒有再避孕了,無非就想讓我懷上孩子。這就是他說的不舍得,我再狠心也不會舍得孩子沒有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