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清池的命。
沈清池的葬禮上麵來的人很多,上次來曾家的時候我是作為賓客來哀悼,這次我也穿著素色的衣服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等到送完了吊唁的人之後才送沈清池的骨灰去了墓地。一大早的時候大家就驅車前往墓地,曾甄將墓地選在了近郊的一處墓園,背山麵水。一路黑色的車子在山路上蜿蜒而去,早上的時候就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聲簌簌。曾子餘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一邊扶著我,曾甄則是抱著沈清池的骨灰親手將盒子放入了墓園地。青翠的鬆柏之間又增添了新人。
沈清池的墓地旁邊還空著一塊地方,倒是顯得孤孤單單的。
等儀式完畢後我和曾子餘率先離開了這裏。沈清池從此就要安息在此,隻是不曉得這時候的沈清池到底有沒有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死。
曾子餘摘下了我頭上的白花丟在地上,推著我坐進車子裏。這次回容城比我們原本的假期拖長了很多,本來以為能夠早就回四九城了,結果因為這場意外一直拖到現在。回去的時候我看著車窗上的雨水,說,“今年的春天來的真早,一場雨接著一場雨下過,過段時間就該是春暖花開了。”
想到之前春暖花開的時候,才覺得一年過得真是快。
曾子餘笑了笑,說,“是啊,真是快,再過段時間門口的鳳凰花應該開了,今年春天的時候我帶你去山上放風箏?”
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都壓抑的很,曾子餘有心逗我開心,我也應聲答應了他,“好啊。”
回去之後我們就帶著跳跳直奔機場,上了飛機之後曾子餘就坐在位置上麵沉默不言,他最近忙裏忙外是累壞了,整個人都十分疲憊,臉上盡是疲憊之色。下車之後孟凡來接我們回家,回去後我就把跳跳交給了阿姨,讓阿姨帶去了。進了臥室放了水拿了幹淨衣服進浴室。我和曾子餘說,“好不容易到家了,好好洗澡休息下吧,馬上就要上班了。”
他進了浴室坐在浴缸裏麵泡著,我進去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我,“你怎麼進來了?”
我蹲在他的身邊拿了噴頭把他的頭發給打濕了,給他按頭,跟他說話。曾子餘躺在那裏也就隨著我去了,他閉著眼睛我看他眼睛下麵都是一片青灰色,問他。“那天你上樓去有沒有跟大哥好好地談談?”
我和曾子餘都想過沈清池的死不意外,曾子餘自然也作了猜測,在沈清池死後的第三天晚上曾子餘去找了曾永宗。
他應該是想給曾永宗一個提醒。
曾子餘睜開眼睛搖頭,“說了,不過沒有任何作用,我告訴他葉硯君的目的不單純,不過他不詳細我的話,認為沈清池的死就是一個意外。”
我想了想,這個問題我們算是已經警告過曾永宗了,奈何曾永宗並不大相信我們,還是很篤定的相信葉硯君。
我詢問他,“或許他的目的就是很簡單,就是想為了得到曾家呢?”
所以娶了曾甄,就是個很簡單的路徑。
曾子餘點頭說,“也不排除就是這個,不過我大哥一向都不相信我,畢竟現在他有了兒子,加上一個葉硯君護航,他身邊有人在,為什麼又要相信我?”
我點點頭,寧願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曾子餘笑了笑示意我把浴巾給他,我替他衝洗了頭,用毛巾將他的頭發擦幹,他拿了浴巾隨後在我麵前圍上,伸手過來抱著我,出去之後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他密密的吻了吻我的臉,隨後說。“且行且看,這事情讓我來擔心就好,我們總歸還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我伸手去抱著了他的腰,承受著他的吻還有他帶給我所有的熱情。他也很熱情的回應著我,伸手剝了我的衣服很快與我纏在一起。很久之後他抱著我一起躺在被子裏麵,拍著我的背心說。“睡吧,我在呢。”
這個年我覺得過得並不算是太安生,一直都緊繃著的,回來之後這是睡的最好的一覺,隻覺得渾身清爽。
四九城的天氣明朗,氣溫回升很快。回來之後跳跳身上的棉衣都換了下去,阿姨給他換了些單薄的衣服,溫度高一些的時候就牽著跳跳出去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