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薑甜的時候還十分意外,同樣薑甜見到我的時候也很意外,說,“原來你就是曾先生的妻子呢,我們在北京城的時候見過,那時候要不是你估計我都已經死了。看來你們兩個很有緣分。”
我笑了笑,才從薑甜那裏得知到其中的事情,曾子餘在放出消息之後薑甜的父親對此感到有興趣,所以順便來容城的時候打算和曾子餘聊聊,在見到曾子餘之後因為當年那件事情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同意注資曾氏,扶持曾氏平穩過度。
公司資金問題解決之後曾子餘的擔憂就少了很多,和律師團隊全力以赴處理其他的事情。他們已經盡力挽救彌補,但後期關於曾永宗的一些案例資料被搜集提交上去,餘下的就是等待判罪,大約曾永宗後半生就在裏麵度過了。我反倒是覺得曾永宗應該火覺得解脫,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在外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也差不多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贖罪了。
我去看曾永宗的時候外麵站著好些人,在表明了身份之後我才得以進入病房。曾永宗睜著眼睛看著我,我倒了水問他要不要喝水,曾永宗搖頭說不用了。剛剛的護士在給他換了藥以後就出去了,讓我有事情就按鈴。我點點頭跟他說了一些最近公司的事情,曾永宗都是麵無表情的,就在我打算說要走的時候曾永宗出聲了。
他的聲音非常小,帶著呼吸機聲音模糊不清。我靠近之後聽到他說,“望舒……”
我確定他現在的意識清醒是在叫我的名字,我低聲問,“我在,大哥,你想說什麼?”
曾永宗看著我,他的眼睛努力的動著,我知道他現在想要坐起來,但是他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連著動了兩次手術,像是將他的身體已經掏空了似的,這次恢複的速度比上次慢多了。其實我對曾永宗沒有多深的感情,為了公司他也曾經想過將我送給葉硯君,這件事我一直都記在心裏麵。他在看著我的時候我雖然有些抗拒,但是還是不忍心,靠了過去。“大哥,你想說什麼?”
他沙啞著聲音,我靠近之後聽了好久才聽到他反複的說著,“望舒,對不起……”
我看著他,他接著說了第二句,“對不起……他們……好好照顧曾甄……防著葉硯君……”
我點點頭,明白了他話裏麵的意思。他讓我防著葉硯君,防著葉硯君什麼?我看著他,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護士再次來的時候我看著她問,“最近有誰來探望過病人嗎?”
護士想了想說,“早上的時候來過一個男人,他在病房裏麵坐了一會兒,沒有多久就走了。”
我側臉看著曾永宗,想著來人會不會是葉硯君?曾子餘最近很忙,應該不會有時間來醫院,所以才安排我來的。我點點頭和護士說,“好好地照顧他,有什麼事情及時電話通知我們。”
她說了聲好,隨後我就離開了這裏,我過去的時候問了醫生,醫生都說曾永宗的情況一切都很好,慢慢恢複就行了。
但是第二天的時候我和曾子餘還在睡夢中就被電話給吵醒了,曾子餘接了電話之後他大聲的吼了一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被他的聲音驚醒頓時也醒了過來,坐起來看著曾子餘,他接完電話之後滿臉不信,跳下床拿了衣服快速的穿上,我問他,“到底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他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給我,快速的說,“我們得趕緊去醫院,剛剛醫院打來電話說,大哥去了。”
我換了衣服之後立即和他一起出門趕往了醫院,在醫院裏麵我們見到了曾永宗最後一麵,曾甄已經哭暈過去被送回病房裏麵躺著了。和之前安頓沈青池一樣的流程,安送曾永宗走。隻是這次沒有上次的那樣張揚,都是按照最低調的流程行事。但是媒體還是大肆報道了這個新聞,這個新聞是曾子餘特別安排的,以此來轉移大家的視線,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已經告終了。
在給曾永宗守靈的時候曾甄體力不支暈過去了,醫生來給她掛了水讓她好好地休息。
曾子餘回了公司處理事情,晚上的時候就我在曾家安排事情,我沒想到葉硯君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