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管家給他開門,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言難盡,如果不是他現在還是曾甄的丈夫,管家或許會將他直接關在門外。葉硯君和上次一樣,上次他在深夜的時候給沈青池點燃了三支香,這次他同樣是給曾永宗點燃了三支香。
三支香燒的參差不齊,他們說如果香燃燒的時候形狀怪異,意為出師不利,可能會有大事情發生。
我看著他點燃的香問他,“你是來送他走的?還是來炫耀自己已經成功的報了仇?”
他目光虔誠的看著曾永宗,說,“我是來送送他的,也算是盡了我作為晚輩的孝道。我讓他安穩的活了這麼多年,他其實應該感謝我才對。”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到底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我抬頭瞪著他,說,“事情已經結束了,曾甄和曾子餘和這件事無關,放過他們了,大家各自安好。”
他伸手過來,我躲了過去。他依然是淺淺的調笑著,“我知道。”
他輕輕地笑了笑,說,“我會和曾甄離婚的,曾家的產業我不會動,這些我也不想要就當是給她的補償,曾家的女兒是不能跟接手公司的,現在不是正好補償了她。”
他卻不提及曾子餘,我摸著自己的肚子,現在肚子已經有些微微的凸起。他的目光發愣看著我的肚子,我在看到他的目光之後意識到有些不妙,他目光淡漠,我護著自己的肚子想到了第一個孩子,“你別想動這個孩子。”
他瞧著我有些傷感的說,“你就這麼怕我?怕我會傷害你?”
我咬著牙說,“為什麼我不會怕你,我怎麼玩的過你,你現在想要弄死誰豈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江世明,沈青池,再到曾永宗。哪一個人你都能夠利用,葉硯君,你愛過張菲揚嗎?還是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根本沒有懂過什麼是愛,你對她隻是一種責任感所以娶了她,在她跟著曾永宗的時候你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曾永宗,所以你沒有任何的挽留讓她離開了,對吧?”
他站在我的麵前,我伸手去抓住他的衣服,質問,“我說的對不對?”
葉硯君沒有說話,我那會兒隻覺得世界一片灰暗。我愛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我咬著牙齒說,“葉硯君,為什麼你要讓人覺得那麼絕望呢……我一點點的想著你的不好,可我不願意相信,一麵麵的替你找無數的理由。可是無論我怎麼樣迷惑自己,可是我總是要讓自己清醒過來的。”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想要離開這裏,他反手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帶著我到了洗手間伸手將門關上。他那雙榮寵不驚的目光看著我,那雙眼睛依然是漆黑的,看著我的時候我在裏麵找到了一絲柔和。他伸出手像是以前那樣捧著我的臉,微微的笑了笑,“舒舒,老子知道……你他媽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
我無法否認這個問題。
即便是我嫁給了曾子餘,我努力的在習慣曾太太的生活,做他最好的妻子,將一些故事掩埋在時間的洪荒裏,可是我怎麼欺騙自己的心啊。牽之則痛。
我低著頭不說話,他低頭來胡亂的吻著我的臉,我聞到他身上那股濃濃的煙味,他摸著我的臉說,“舒舒,老子不會傷害你的……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就算是你嫁給了曾子餘,你也依然是我的最愛的女人。你說的對,我這個人機關算盡,誰都能夠利用,我對張菲揚沒有愛,隻有愧疚而已。”
“你是不是認為我這個根本就沒有心?覺得我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那都沒有關係,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就會將你接過來,咱們兩個好好地過日子。”
我搖頭,抓著他的衣服問,“你還想要怎麼樣?葉硯君,就此收手行嗎?不要在這樣下去了。”
他抱著我,抵著我的身體,漾著淺淺的笑容說著,“不好。”
他抱著我沉默了許久,好久之後才回複我,“舒舒,別他媽把老子想的那麼壞,知道嗎?我愛你,我怎麼會舍得傷害你,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為了我們能夠好好地。或者是你現在和曾子餘離婚,打掉這個孩子自己回來,或者是我自己親自帶你回來。你自己選?”
他抱著我,我看著他沒有說話,我摸著自己的肚子一直都記得曾子餘知道有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滿心的歡喜,像是已經得到了全世界。他在每個夜晚跟我說過的話,我無法舍棄曾子餘,因為他將他僅有的全世界都給了我,不惜一切的都給了我。
打掉這個孩子我做不到,我也根本不會做。
我搖頭,他憐惜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