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我沒有說話,他看著我的樣子突然間笑了笑,隨後低頭吻了吻我,靠近我的耳邊說,“不要這麼委屈的看著我,舒舒,你知道我看了於心不忍,看著你這樣難過我心裏麵其實也很難過的。”
我依然看著他,他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一手托著我的腰,捧著我的頭又纏著我吻了過來,咬著我的唇瓣一點點的深深地糾纏著,就像是那些藤蔓似的緊緊地纏繞著我。我隻感覺著自己像是呼吸不過來,那是火焰,是深淵。他將那些罪惡的火焰釋放在我的周圍,勢必要讓大家燃燒成為灰燼不可。
他鬆開我的時候輕輕地笑了出來,他摸著我的臉抱著我的腰又抱著許久,伸手拍著我的背,良久之後他說,“抱著你的感覺真好,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抱住了你。”
他說完之後又再次問我,“舒舒,好好地想想,接下來你想怎麼辦,跟他提出離婚還是我親自來接你回家。”
我身體微微的僵硬,抬頭看他,他也一如既然的看我。我問,“一定要如此嗎?”
他說,“沒辦法,這就是宿命。咱們兩個的宿命,命中的緣分。”
“你那麼愛我做什麼?”我問,也理不清楚這裏麵的緣由。
“記得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你問我為什麼接近你嗎?”
我想了想見麵的時候問過這個話,說,“記得,你說那時候是在攝影棚裏麵看到我,所以感興趣。”
他搖頭否認了這個,說,“其實那次我騙了你。”
我看著他,他看了我許久許久之後揉了揉我的臉,說,“我認識你的時候那時候你還很小,我那時候也不算大。”
我回想著記憶裏麵的東西,似乎並沒有這樣一個畫麵,我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他嗎?他看了我許久,我搖頭表示我根本不記得,他吻了下我的額頭,隨後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不認識我很正常,那時候我記住了你的臉,但是你沒有記住我的臉。你的鼻梁上麵有一顆痣,是我記得最清楚的。”
我的鼻梁上麵是有一顆痣,不是很大,小時候他們都說這痣長歪了,應該是美人痣的。
他摸著我的額頭說,“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一眼就認了出來,小時候我帶著葉靈來過容城,當時曾永宗的車子曾經去過我家,我跟著他們的車子來到了容城,後來餓的沒有東西吃,葉靈偷了別人的書包拿了裏麵的錢買東西,那時候你找了過來,拿走了書包,看著葉靈的樣子隨後將自己身上的錢也拿了出來,說,你拿去吧,回家去找爸爸媽媽吧。”
我想了想是有這回事,已經很多年了。
他低聲說,“那時候我們去哪裏找爸爸媽媽,連家都沒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葉硯君將自己折磨了這麼多年,父母慘死,後來連妹妹也沒有了。我攀附著他的肩膀說,“葉硯君,忘了我吧,和曾甄離婚之後好好地找個人結婚,生孩子,別讓自己生活在痛苦裏麵。好不好?好好地。咱們都好好的,就算咱們不在一起了,你也要好好地。”
他低頭來吻了吻我,說,“不好。”
一吻之後他低頭看了看我,依然將我攬在懷中,說,“你也愛著老子,不是嗎?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
我呆呆的立在那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笑容,隨後說,“好好地休息休息,你這樣子太憔悴了,讓我看著心疼。”
說完之後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拉開門出去了。我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眼睛裏麵都噙著淚水,我捧了水洗幹淨自己的臉,抬頭依然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真憔悴。
這是望舒嗎?
我靠著牆壁站在那裏,想著葉硯君剛剛的話,想到了那句歌詞:
“你有一張好陌生的臉
……
當作前世來生相欠
你說是我們相見恨晚
我說為愛你不夠勇敢
我不奢求永遠
永遠太遙遠
卻陷在愛的深淵”
我麻木的站在那裏,慢慢的蹲了下去,抱著膝蓋無力的哭了出來,我隱忍著自己的淚水。我應該如何選擇?一個是我深愛的人,一個人深愛我的人。當初為了逃離我選擇奔赴到曾子餘的身邊,可到了現在我自己將自己的路已經封死了。如果那時候他早告訴我,我們早就曾相識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