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迫不及待的問:“將軍的頭顱發生了什麼異變?”
屋裏的其他人都在認真的聽。
包括阿光和嚴熙。
雖然他們是嚴村的人,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聽這段關於嚴村來曆的曆史。
嚴存華說:“當時那顆早就化成了白骨的將軍人頭,在先祖搬遷到此地不久之後,一日夜裏突然‘複活’!連殺了十幾名族人!大有要將嚴氏一族最後剩餘的力量趕盡殺絕的架勢!”
林初皺起了眉頭,暗自沉思,這蒙古大將軍化成厲鬼的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吧!
為什麼好幾年都過去了,直到來到了此地,他才不緊不慢的化作厲鬼出來報複?
胡來關心的問:“那後來呢?”
嚴存華說:“後來先祖集全族成年男子之力,總算是暫時控製住了頭顱化作的凶靈,卻也無法將它徹底的消滅。說來也巧,在這個時候正好有一位修行的高人路過。”
林初問:“那位高人幫你們消滅它了?”
嚴存華搖了搖頭:“高人說死者怨念太深,他也無法化解,隻能鎮壓之。”
他接著往下講訴,在高人的指導之下,嚴村的先祖在山水之陰,修建了一座封鎮之樓。
樓中建鎮魂台。
蒙古大將軍的頭顱封印於鎮魂台中。
鎮魂台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分別放置了象征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塊鎮魂玉石。
除了四塊鎮魂石之外。
那位高人還贈與了嚴村先祖一支玉笛。
此笛子便是鎮魂笛,有安魂寧神的之用。
鎮魂笛此後就一直被放置在鎮魂台正中央,作為封鎮邪靈的最強法器。
雖然邪靈已經被重重封印。
可是它的力量還是能夠影響活人。
所有進入樓內的活人,多半會感染陰氣,患上重病而亡。
唯有中秋前後幾天,它的力量衰減至一年中的最弱。
所以嚴村逐漸形成了一種風俗,那就是平時不許靠近木樓,隻有秋分時節,村中成年男人才能進去,以祭祖祭神的名義,實則是清掃修繕木樓。
因為長期沒有人煙,久而久之,那座樓便被叫做了嚴家古樓。
嚴熙後怕不已,他不知道原來嚴家古樓裏邊的那支笛子,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他還以為隻是一件用來裝飾的古董。
林初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墨玉:“看來得盡快把這塊玄武鎮魂石放回古樓鎮魂台上才行。”
胡來立馬說:“我和你一起去。”
林初並沒有著急動身,而是向嚴存華問了最後一個、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族長,嚴家古樓之中,為什麼會有一個吹笛的紅裙女子?”
嚴存華非常困惑的說:“古樓裏沒有人啊!”
“也許……也許她並不是人。”
林初雖然不願意相信救了自己的恩人,其實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是從種種跡象來看,這恐怕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那你的意思是古樓裏有個身穿紅衣,吹笛子的女鬼……”嚴存華一陣沉思,突然眼睛一睜:“我想到了!”
“快告訴我!”
“當初動土建古樓之時,那位高人曾經說過,要在地基中生葬活人。”
“生葬活人!”
聽到這殘忍的四個字,林初的心猛地一顫。
“我們嚴村族誌中有記載,本來先祖也是反對啊,但是後來為了從大局考慮,隻能妥協。村人從外地購買了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帶回村裏,給她穿上紅衣,放入紅色的棺材,然後葬入地基之中。”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曆史,所以嚴存華在講述這段的時候,底氣非常的不足。
胡來憤怒的說:“靠!這也太殘忍了吧!人家小姑娘什麼也沒有做錯,就莫名其妙被活埋了。”
林初心裏也堵得慌。
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那個女子,竟然有這麼坎坷悲壯的命運。
“哎!”
他歎了口氣,打起精神來說:“族長,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我現在就去把玄武鎮魂石重新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