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月並未立即回雲府,而是去了秦府。
秦家四處張燈結彩,大紅喜字貼滿了每個窗子,大院裏幾十飯桌賓客坐滿,歡聲笑語讓整個秦家更家喜氣。
弑月進來的時候,正看到秦疏影臉有些紅,搖搖晃晃的,但還是喝了一杯接一杯,可見他有多高興,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熱戀中的男人……嘖嘖。
弑月無奈的搖了搖頭,想穿過這些桌子去古青玉的房間,哪知被正在喝酒的談瓊和殺千影一人拉了一隻手,談瓊喝的滿臉通紅,嘴裏全是酒氣,“姐……姐大,嗝——別走,快來喝酒,那啥子今朝有酒今朝醉,衣帶漸寬終不悔。”
弑月:“……”
能把這兩句話湊在一起,也算是個人才。
不過——
勾了勾唇,弑月大大方方的坐下,而她坐的這一桌,竟然全部都是她認識的人。
殺千影、談瓊、東陵冥、東陵七、雲天老子、江醉墨老不死的、墨邪情……
“小月月,敢不敢拚酒?”殺千影晃了晃手裏的酒葫蘆。
弑月輕笑,“有何不敢?”
頓時,殺千影把酒葫蘆別在腰間,從桌上拿起一壇酒,一飲而盡,弑月同樣,揭開酒口上的紅布,仰頭喝去,酒水流了一脖子,冰涼的觸感入了身子,讓人一個激靈,頓時滿目清醒。
一壇接著一壇,喝到最後,弑月幹脆一腳踩在桌上,一口一壇,速度快到讓酒國中人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輸了的人脫衣服,脫衣服!”談瓊突然掐著嗓子似公鴨般尖銳的叫出了聲。
頓時,圍在弑月、殺千影周圍的人都齊聲大喊著,“脫衣服!”
聲音撼動風雪。
在秦家外路過的柔弱美男子,正好聽見這直衝雲霄的聲音,嚇得身體打了個顫,麵容苦悶的皺在了一起,雙手還捂著胸口,看起來尤為嬌弱、楚楚可憐。
“秦家太禽獸了。”
說了這句話後男子就落荒而逃,生怕別人會把他怎麼了一樣。
而秦家內,弑月與殺千影喝的不分彼此,一壇一壇的酒進了兩人的喉嚨、肚子裏,拿酒喝酒的速度也相差不多。
四周,圍聚了越來越多的人,直到整個大院裏的人都在兩人周圍加油助興,嘶聲呐喊。
“咦?”墨邪情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柳葉般的眉狠狠的蹙在了一起。
“怎麼了?”距離他最近的東陵冥問。
“不對啊這……”墨邪情發出了疑惑。
“哪裏不對了?”東陵冥耐心追問,充分發揮了好奇寶寶的作用。
“等等……”墨邪情又疑惑了。
“等什麼?”東陵冥皺著眉頭,墨邪情這廝在搞什麼?
“她們喝了這麼多酒,為什麼不上廁所?”墨邪情苦惱的咬著手指,“這要是把那什麼撐壞了或者憋久了對腎不好的,日後對我和月子的娃影響不太好。”
東陵冥目瞪口呆。
旁側雲天卻是毫不留情的一拳頭砸在墨邪情頭上,額上落了一整排黑線,這小子……就算說別人閨女也別當著別人老爹的麵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