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劉穩臉色有些難看,卻未停下,反而繼續道:“就如眼下,你能輕易放他離開,得好聽,是為了維持你們師門中兄友弟恭的表麵,其實這內心深處,又何嚐不是覺得,他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劉穩深吸一口氣,最後居然點頭道:“你的,是有一些道理的,我不得不承認,心底是有相似念頭的,但話到底,皇甫懷到底還有欠缺,隻是現在出了這件事,是不能再放任問題了,等會我就派人出去,將他帶回來,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相助。”
“讓我再去出使一次龍驤部?”沐雲子挑了挑眉毛,“這並非不行,隻是為了我自身的性命,還望劉君能將情況探查清楚,我可不想一跑到地方,結果因為龍驤去世,而被他那些部下給當做出氣筒!”
“我這就派人去探查清楚情況。”劉穩點點頭,“你不用擔心,相信州牧府那邊,必然會更加焦急,他們的消息很快就會統籌出來,彼時,我等也能知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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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給我仔仔細細,一查到底!”
正像劉穩所估計的那樣,在州牧府中,那位荊州牧武前,已是勃然大怒,在摔碎了幾個珍貴的器皿之後,一個個命令傳遞出去,整個州牧府都忙碌起來。
“給我把武顯、武青、武詔、武陟都找過來,我要問問他們,對這次的事,是個什麼看法!”
等命令下達,武前怒氣難平,再次下了命令出去,讓人將他的幾個子侄召集過來。
武顯、武青早就做了好了準備,他們也是消息靈通,尤其是在州牧府裏麵有不少眼線和追隨者,幾乎就在武前知道消息的同時,這兩位便也知道了,隨後二人都是大驚失色。
所以不等荊州之主派人來召喚他們,兩個人便先一步主動前來了。
等幾個人在州牧府碰了頭,一個個還都有些驚魂未定。
這幾個平日裏難免明爭暗鬥,這彼此之間的齟齬不知道有多少,可眼下大事臨頭,卻還是知道厲害的,於是各自交換了一下彼此知曉的情報。
隻是等一番對話下來,幾個人都愁眉不展起來。
“諸位知道的,似乎也沒有多少。”武顯搖了搖頭,“等會父親問起來,要如何應對?想來他老人家,此刻必是滿心怒意呢,若咱們不能應對下來,怕是沒有一個人能有好果子吃,更重要的是,龍驤將軍受了襲擊,這後續的影響不堪設想,還望諸位不要再藏私了,此刻乃是精誠合作為先……”
“我有一個法子。”武青這時站了出來,“有個人,其實可以利用,所以我在過來之前,就讓人去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