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爍趕忙攔住還在發牢騷的朱厚燳:
“行啦行啦,你就別囉嗦了,既然你已經在這等了兩個時辰,那你母後那邊等的時間更久了吧?要不然咱們等明天再去還是怎樣?”
“啊,啊?那怎麼行?現在就去,快點要是母後等著急了我又要被說了,快點快點!”
說著根本不給文爍說話的機會拽著他就衝出了門外。
皇宮的後宮文爍還是第一次來,上次的時候是在弘治的辦公地點,這一次算是到了弘治家裏嗎?
不過唯一的遺憾是弘治的後宮沒有文爍想象的那般奢華,看上去樸素的青花帳簾和簡單的裝飾,家具什麼的看上去倒像是用了好多年的樣子,連木頭都被磨得發亮了。
“這是皇宮麼?”
文爍驚奇的指著那些簡單樸素的東西問朱厚燳。
“是啊,這裏當然是皇宮了。”
朱厚燳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常的樣子叫文爍很是納悶。
“你們家是皇家啊,全天下的東西都是你們的,怎麼你們還弄的這麼寒酸啊,難道就沒有好一點的東西嗎?”
文爍四下看了看,不過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看上去能夠和皇宮相搭的東西。
“這不是挺好嗎?”
一個聲音從帳簾後麵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個婦人從後麵走了出來,文爍抬頭見出來的這婦人的長相應該還算說得過去,頭上的鳳冠和身上的袍子都顯得有些舊,但是穿戴在身上卻不顯得多麼寒酸。
“這就是我母後。”
朱厚燳見禮之後見文爍還在一邊發呆小聲提醒道。
“哦,見過母後……”
文爍心裏想著事情沒有注意自己竟然隨著朱厚燳說了出來,可等他發現不妥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張皇後之外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自己。
文爍老臉差點紅到底,但是既然說出來了改口怕是不行了,隻好隨口說道:
“屬下見到皇後忽然想起了在下的母親,一時失態還請皇後見諒。”
張皇後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點點頭問道:
“文百戶的母親難道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啊……”
文爍心裏暗想著,這都哪跟哪兒啊。咱家母親還在幾百年之後呢,但是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隻好是再次說道:
“回皇後的話,在下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了,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現在過的怎麼樣。”
朱厚燳在一邊輕輕拽拽文爍的衣角:
“對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呢?”
文爍翻翻白眼,你要是能活個幾百年的話估計就見到了。
張皇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看了一眼文爍之後卻說道:
“聽說你打算和壽寧侯家做生意,這是怎麼回事啊?”
文爍點頭說道:
“是的,在下近段時間發現咱們大明的酒有很大的改良空間,想了好多辦法終於是找到了一個辦法。隻要是按照在下的辦法,咱們大明的酒就可以變得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後來想到剛剛和壽寧侯鬧了誤會,正好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化幹戈為玉帛。所以……”
“既然這麼說這造酒的事情是真的了,那不知道大概是需要多少銀子呢?”
張皇後見文爍也這麼說自然是不會在懷疑什麼,但是一想到銀子就覺得頭疼。自從自己進宮之後,張鶴齡張延齡兄弟兩個就沒少到自己麵前來要銀子,一開始的時候還真的以為是自家兄弟初到京城手頭緊張,自己也是從月例銀子裏麵省出不少接濟兩位兄弟。
但是後來漸漸的,兩個兄弟都已經變成侯爺了,官職也是蹭蹭的往上漲,可那銀錢就沒有夠用的時候,總是隔三差五的就來朝自己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