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了廳堂的門口了,劉杆子忽然站住腳步轉身對文爍和竇鎮遠說道:
“兩位,你們確實是要買人對不對?”
文爍和竇鎮遠有點愣了一下,怎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要問這樣的問題啊?
要是不買人咱們到你這來幹什麼了?
“當然,要是不買人的話咱們隨著你走這麼遠的路是為什麼?”
“那好,既然兩位真的是來買人的,那就請進吧。”
劉杆子說著朝著邊上一站,隨著做了一個請的收拾,靜靜的等著文爍兩個人進門。
文爍轉頭看了竇鎮遠一眼,這樣的情形著實怪異啊。
怎麼剛才還是那麼熱情好客的掌櫃的現在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成裏麵真的是有什麼貓膩嗎?
竇鎮遠也是有點疑惑,可看到文爍的目光的時候他也是搖搖頭,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不常見,要是以往的話人販子巴不得自己的貨物趕快脫手。
要知道現在朝廷雖然對於人口買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在很早之前的時候就有了關於禁止人口買賣的規定。一旦要是有人想要拿這事做文章的話,很容易就能叫人傾家蕩產啊。
但是這個劉杆子……
算了,不管了!
文爍這樣想著就不再看竇鎮遠,扭頭就朝廳堂走去。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愣住了,因為廳堂裏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等待發賣的人啊。走在他身後的竇鎮遠也看到了這一幕,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的劉杆子陰陰的笑了起來:
“哼哼哼哼……”
文爍和竇鎮遠剛要回頭,可是就覺得眼前發黑,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文爍趁著最後的力氣一把抓住竇鎮遠:
“咱們上當了……”
說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這個時候站在後麵的劉杆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的笑看上去總是叫人感到陰測測的。
“哼哼哼,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一個簡單的戲法就把你們騙到這來了!哼!還說什麼這人狡猾無比,我看就是那些人是廢物才把在京城經營這麼久才建立起來的基業廢掉了!”
這個時候那個原本在院門口守衛的人也走了過來:
“聖使英明決斷,要不是聖使出馬這兩個小子還不知道要逍遙到什麼時候呢!”
劉杆子這個時候站直了身子,原本的駝背這個時候竟然消失不見了。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整張臉也完全變了顏色,不再是之前的那種蒼老的顏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龐。
“什麼都是我英明,隻不過就是拿鄭有南的京城呆久了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而已!還有那個什麼鄭屠,變成了一個整日裏隻知道殺豬的蠢貨,聖教要不是有這樣的人,本使早就要站在紫禁城的城牆上了!”
“是是是。”
守衛急忙低頭答應著,對於這位來自總壇的聖使他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擱。
“不過聖使,咱們抓到這兩個人有什麼用嗎?”
守衛有點不解的看著劉杆子問道。
“哼!廢物。難道你不知道當今昏君的小太子對這個人格外看重嗎?你說要是那個小娃娃知道了這個人在這裏的話會不會前來搭救?”
劉杆子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邊不滿的看了一眼躬身站在一邊的守衛問道:
“還有,崔繼忠你在京城也有些時日了,怎麼對京城的事情的了解還沒有我一個剛到沒幾天的人了解的多?”
崔繼忠趕忙低頭躬身施禮道:
“聖使教訓的是,是屬下平日裏疏忽了。但是自從上次鄭當家出事之後,整個京城對聖教都是詆毀的很,所以屬下也沒有辦法弄到太多的消息,要不是聖使到京,屬下說不定還要在這裏等到什麼時候呢。”
“嗯。”
劉杆子點點頭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屬下知道,這就去辦。”
崔繼忠躬身施禮之後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