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並不奇妙,吳灝明推敲了一番,兩人的配字還有緣呢,他興奮地用樹枝劃著地上,用熟練的筆法寫出了兩個人的名字,並把旁邊陪伴著的郝邵樺叫上——瞧!蔣勤侖與周曉睇……蔣對周(豇豆),曉對勤(小琴)...
還沒等吳灝明說完,郝邵樺就搶上了:“我看這個好,他們的女兒長大一定是個藝術家!”
“少插嘴,人家長大了想幹什麼也不用你管,權指著父母操心和自己決定~!”吳灝明說。
郝邵樺:“那你繼續……”
吳灝明:“我看也別繼續了,跟你說......沒得聊!”話說完,他扭頭便走,郝邵樺剛抽出來的顆煙也沒遞上,拿著煙愣了幾許,又放到自己嘴上,拿跟火柴“哧——”地點燃,最後一陣煙還嗆著咳嗽了兩下,“真是劍走偏鋒了,做什麼事都倒黴!”其實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倘若吳灝明在旁邊聽到也會這麼想。
周曉睇是新來的,對於村內的事物也並不了解,隻是在先前時有人介紹她來說怎麼好,卻又細細覺得——不過如此嘛。不過也指不定誰會借此拿來說人後頭短——不過如此是你來說的嗎?不過,看不出毛病的指點,她也頭一次聽過,是周曉睇望見她父親的時候,父親說了一句話:“就你這能耐,也是夜裏撞上邪了。”趁機,她還頂撞過一句:“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評論我,撞邪跟發瘋是不一樣的,撞邪會神誌不清,失去理智,而發瘋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卻控製不住!”
“我看你啊,早點繼承我的家業種莊稼去吧,養你這麼大到頭來,用你知道的來糊弄我,我也是過來人,做點踏實的事情好歹也能養活自己,你看你……”父親嫌棄地說。
“哼,背棄自己的理想做想到的事,不是不務正業是什麼!”女兒說,“我的路,就該自己去走……”
“你走吧,好心勸告不聽,量你也闖不出什麼好門堂來,不信就走著試試。”父親說。
“好啊,終於自由了!”周曉睇說完,一抬腿邁過家裏老式門檻,衝出屋外,院子裏正吃食的老鴨子和雞被嚇得撲騰到一旁叫囂了幾聲,父親跑到道邊門口說:“有本事別回來!”那時,看過兩三眼後,瞧見幾輛小奔三輪車和騎著大梁自行車的人之外,女兒便已竄沒了影兒,父親回到屋內繼續做他的柴幫斧頭,在磨刀石上謔謔地搓。
下午,他便去附近的山村裏砍些除了茂盛的樹木,於是中午吃過飯就去準備了。
幾十下後,鏽跡斑斑的斧頭變得瓦亮,尤其是最鋒利的印部,太陽底下最能閃到眼。不得不說,這樣的斧頭,已是上等好斧頭,拿它來砍柴,不費揮毫之力,而且斷裂處脈紋格自清晰,一劈至尾,落地清脆成兩半,如此隨手的斧頭,是再也隨意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