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自宋朝起蘇州與江南那些名城一樣都是繁華的代名詞,這裏又是可以詩人詞人騷性大發的地方,但凡蘇州出名的景點都被曆朝曆代的詩人詞人用各種手法不斷描寫,有人說他是水鄉、有人說他是園林、每個人來到蘇州都能重新給這個古城加以自己的理解定義。
比起後世繁華的商業城市,明代的蘇州一點也不多讓,此起彼伏的店鋪,林林總總形態各異五顏六色的幡幟幌子,嘈雜的叫賣聲,酒香、肉香、姑娘的胭脂粉香,融合在一起既協調又不淩亂。橋、船、水、白牆黑瓦之間鬱鬱的園林一切都那麼美好。
朱滿和小福貴從進蘇州城就沒消停過,指著看那;大呼小叫的。相反車把式確很泰然的趕著馬車避讓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馬車在一家名為福運來的客棧前停下,草草的收拾了行李,要了間幹淨的客房,主仆二人洗洗涮涮的收拾停當,也到了入夜時分。樓下的大門早已上了夾板,在大明朝再繁華的城市,到了夜晚都死一般的寂靜,因為夜間是要宵禁的,禁止一切人等外出閑逛。主仆二人點了幾樣精致的小菜在房間裏大快朵頤。
第二日一早車夫叫醒了主仆二人,吃了早飯收拾停當,直奔城西閶門外5公裏外的楓橋鎮而去。廟外買了香燭入得山門來到寒山寺正殿,麵寬五間,進深四間,高四丈。單簷歇山頂,飛甍崇脊,據角舒展。露台中央設有爐台銅鼎,鼎的正麵鑄著“一本正經”,背麵鑄有“百煉成鋼”四個大字,相傳僧人和道士起了紛爭,較量看誰家的書經耐得住火燒。道家將《道德經》放入爐中卻付之一炬,佛徒將《金剛經》放入銅鼎火中,經書安然無損。為了頌讚這段往事,就在鼎上刻此八字以資紀念。在銅鼎中焚了香燭拜了四方就進入大殿,入門便見高大的須彌座用漢白玉雕琢砌築,晶瑩潔白。座上安奉釋迎牟尼佛金身佛像,慈眉善目,神態安詳。兩側靠牆供奉著成化年間鑄造的十八尊精鐵鎏金羅漢像。
二人出了大殿晃晃悠悠的來到藏經樓南側,這裏有一座六角形重簷亭閣,這便是以“夜半鍾聲”聞名遐邇的鍾樓,此鍾亦非唐代的那口大鍾,是嘉靖年間補造的。二人遊玩完寒山寺已是中午,吃了一頓齋飯便又上路前往南京。路上閑話少敘,二人平平安安的進入南京城。
自石城門而入,烏龍潭邊,便是崇正書院,書院的正門坐落在鬱鬱蔥蔥的一片林中,拾階而上便是書院正門,門上懸一牌匾上書“崇正書院”蒼勁有力。書院依山勢而建共三進,告知門房後便有一小廝領著二人入了院,入了門便見孔廟,孔廟內的香案上供奉著孔聖人的排位,木雕的聖人坐像上方懸一“萬世師表”的牌匾。左右兩廂各有一排小房專供侍讀居住起居,過了院門便來到了中間的院子,一個二層的大殿名曰納賢樓。這中間的院子多是先生與結廬教授居住的地方,小廝將二人引入一小房內,內坐一賬房先生煞有其事的在撥打著算盤。
“先生,這二人要入學”小廝拱手抱拳稟明來意。“恩~~先交學費。”賬房先生微微抬起頭瞄了朱滿和小福貴一眼。接著手指著二人:“公子8兩仆人5兩,包吃住,兩人一。一季一收,概不賒欠。”說著攤平了手掌朝二人勾了勾手。
朱滿自然知道這是要錢的手勢啊,咱也別滲著了掏錢吧,連忙讓滿身包袱的小福貴取出銀兩悉數交出。“先生您看給安排個幹淨朝陽的房間”說著小福貴自錢袋中又多拿出一兩塞進賬房先生的手中。
“嗬嗬~好說~好說”說著賬房先生將多餘的一兩塞進袖中。“公子住東甲二號房,你住下院南伍號房,都是朝陽雙人一間。怎麼樣?”賬房捋這胡子笑眯眯的看著二人。
“這位公子這邊請”說著小廝領著二人出了賬房。在中間的院子邊上有個小門,出了門順著小道百十步便見三排白牆黑瓦房。“公子這便是您的房舍了”小廝引著二人來到自東而西第一排第二間小房處。“小哥您辛苦”說著小福貴又塞給了小廝是個銅板。“謝謝公子打賞”小廝作了個揖徑直下山而去。
等小廝走遠後朱滿不滿的望著小福貴“福貴,你怎麼見人就給錢,你當這銀錢白來的是吧。”
“公子~夫人臨行前關照我幫您應付著點,這有錢好辦事呀”小福貴擦著汗嬉皮笑臉的看著朱滿
“那你也不能什麼人都給呀,以後給我省著點花,這些錢我還有大事要辦。小福貴你我要在這南京府闖出點名堂,才好回家見爹娘。”朱滿拍了拍小福貴的肩膀。
“是~公子教育的極是,公子裏麵請,我幫你收拾一下床鋪。”說著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