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賀南輕笑,“我還以為你在氣我,氣我昨晚過於驍勇善戰,弄得你現在合不攏腿。”
姚汀忍了半天,仍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賤人就是賤人!折騰了別人還有臉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他怎麼不去死呢!
伍賀南對她極度了解,看她那表情便知她心裏在罵他去死。
他也不惱,笑容反而愈發溫柔,大手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纖腰,“今天就別出門了,在家歇一天吧,你那沒什麼智商的小閨蜜都看出來你走路不對勁了,你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
姚汀咬著唇,竭力克製著自己想要伸手抓爛他這張衣冠禽獸的臉的衝動。
伍賀南卻半點收斂的意思也沒有,捏了捏她下巴,“唔……記得吃藥,別懷上了。”
姚汀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冷笑,“吃你妹啊,不用吃藥,好哥哥,我巴不得懷上呢,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不好麼。”
男人眯了眯眸,呼吸忽而變得危險起來,他略俯下身,大手一扯——
“可不就是,吃我妹麼……”
沁寶在姚汀家隻不過待到傍晚,六點左右,某個不速之客便上門了。
薄悅生要領她回家。
沁寶隻道,“我想和汀汀住幾晚。”
薄先生嚴詞拒絕,“不行,你後天就要開學了,跟我回去。”
沁寶把自己反鎖在姚汀的閨房裏。
姚汀站在門外尷尬極了,隻怕沁寶真的會和薄先生又吵起來。
開玩笑……薄帥是什麼人物,一般人得罪得起麼?
姚汀對薄悅生還不甚熟悉,隻覺得便是這男人寵著沁寶,沁寶也不該隨意造次,伴君如伴虎啊。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勸道,“薄帥,您別著急,沁寶其實脾氣很好的,就是偶爾……有點自己的小別扭,您同她好好溝通一下,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跟您回去,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薄先生皺了皺眉,姚汀的話的確給他一點靈感。
他便隔著門問,“沁寶,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跟叔叔回家去?”
沁寶想也沒想,脫口就道,“除非你給我寫份保證書,手寫,讓汀汀……不行!讓伍大校做擔保人,保證以後不能再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的事情。”
姚姑娘抿嘴偷笑。
她是幫薄帥在給小沁寶寶下套呢。
她知道沁寶是直腸子,不僅直腸子,那思維也是完全是直的。
薄帥這樣的問法,沁寶一定憋不住內心的想法,有什麼要求自然是會直接提出來。
薄先生略一沉吟,誠心誠意地開口承諾道,“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昨晚是我不對。”
沁寶哼哼著,“這話你是第一次說麼,不強迫我……你從第一天就說了,問題是你做到了麼,我沒有信心再相信你了。”
男人扶額,小女孩兒叫起真來……真真是麻煩死人。
他真想弄根兒繩子直接給她捆了扛回家了事。
他忍著情緒,耐著性子道,“那我……寫份保證書?”
薄長官終究是依著小妻子的要求手寫了一份一本正經的保證書。
所謂的“擔保人”端坐在主位,強忍著才沒有破功大笑出聲。
伍賀南在擔保人的位置簽了名,笑道,“好了,這東西已經具有法律效益了,薄小太太,快跟著薄帥回家吧。”
姚汀卻已經早就笑得肚子劇痛直不起身了。
沁寶也曉得自己不可能在汀汀家躲一輩子,何況後天就要開學,而且開學第一件事就是軍訓呢。
她的確得回去收拾收拾。
沁寶大一入學的時候趕上流感爆發,所以軍訓取消,改為大二開學時為期兩周的軍訓。
她跟著薄悅生回家,在車上就忍不住道,“軍訓之後……我想住校,可以嗎?”
薄悅生正在驅車,被她這麼驚人的一句話雷到,差點就在大馬路上把車子刹住。
現在還處在下班高峰期,路上車太多,他最終還是繼續開車。
薄帥這一顆心啊……被他又倔又不乖的小妻子反複折騰,感覺他都要得心髒病了。
剛剛不是談得好好的麼,他保證書都給她寫了,一字一句完全按照她要求寫的。
還讓伍賀南給簽了名,萬一傳出去,他這一世英名也算是毀了個徹徹底底。
可這剛好了十分鍾,怎麼又來了?
他沉默了足有五分鍾,快到家時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好端端住什麼校,還有……那個軍訓你不能參加,你身體這麼弱,怎麼能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