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明顯臉色異常地從盥洗室走回來,薄悅生瞧著她小臉蒼白,當即便輕摟住她的腰,溫聲詢問,“怎麼了,不是去洗手麼,怎麼幾分鍾就變了臉色?”
沁寶抬起茫然的眼睛看著他。
薄先生扶額,“寶寶,你怎麼了,別這麼看著我,看得我心慌,剛在裏麵遇見什麼人麼?”
他問到點上,沁寶總算張開小嘴,緩緩道,“我遇見容槿了,容槿……她跟我說了一些話,我現在預感很不好……”
薄悅生幫她披上大衣,摟著她的腰一邊往外走一邊耐心詢問,“容槿?你是說同伍賀南訂過婚的那個容槿麼?她跟你說什麼了,你跟她認識?”
沁寶不假思索地道,“我不認識啊,我怎麼可能和她認識,她好像對汀汀的敵意很大,汀汀……”
小女孩話說到這裏,忽然又住了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嘴說錯了。
伍賀南和汀汀的關係想必是嚴格保密的,不好叫別人知道的……
雖然薄悅生對她而言是最親近最無話不說的人,可是她卻不清楚薄悅生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秘密。
她下意識地捂了下嘴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薄悅生卻麵不改色,隻是繼續問她,“容槿究竟跟你說什麼了,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沁寶斟酌著道,“她也沒說什麼,就是有點示威的意思……”
薄悅生開始驅車,沁寶慌慌張張地搖晃他的胳膊,“薄悅生,不行,我現在心慌的厲害,汀汀應該在她的公司,你能不能送我去她公司啊,我現在很亂,我擔心她會出事,我不能放心,你快點送我過去……”
………………………………………
薄先生心下無奈。
每次隻要遇到和姚汀有關的事情,他的小妻子就會表現出格外的神經緊張,這簡直是他這個丈夫都沒有的待遇。
不知道的恐怕要懷疑姚汀才是她的愛人。
他指了下車上顯示的時間,“喏,八點多了,姚汀應該不會在公司了,你現在去姚家也未必能找得到她,也許晚上有應酬,你還是冷靜點,不要把姚汀也嚇著,破壞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沁寶皺著眉頭,“你什麼意思嘛……那我應該怎麼辦?”
薄先生麵不改色,“你先告訴我容槿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她是還想爭取嫁給伍賀南,還是想對姚汀做點什麼毀了現在的狀態?”
沁寶眨了眨眼睛,“原來你知道汀汀和她哥哥……”
男人低聲嗤笑,“姚汀還沒成年就被伍賀南那禽.獸哄到床上去了,你覺得我能不知道?”
“啊……”
沁寶驚訝地瞪大眼睛。
姚汀雖然和她是最好的朋友,親如姐妹的關係。
可是姚汀對於感情方麵的事情似乎很不擅長對人傾訴,習慣性地長期憋在心裏。
也就是上次伍賀南和容槿訂婚,姚汀大約是傷心到了極致,才會忍不住在她麵前說著她喜歡的人要娶別人了……
也是從那一日起,沁寶才第一次知道姚汀竟然跟她名義上的兄長是暗地裏的情侶。
雖然知道了姚汀掩埋於心底最大的秘密,可是至於他們是如何發展關係這種關係保持了多久,姚汀都沒有具體說過。
“汀汀居然還沒有成年就……”
沁寶驚愕地盯著薄悅生的側臉,訝異得一時半會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沁寶和外界的人都一樣,以為姚汀很多年來都沒有交往男朋友,可能是眼光太高,也或許是沒有遇到合適的緣分。
此時她才從薄悅生口中得知姚汀竟然還沒有成年就同伍賀南……
難怪她無論是讀高中還是大學的時期都沒有男朋友……
“伍賀南簡直……男人真的都是禽.獸!禽.獸!”
沁寶腦補能力太強,頓時心有忿忿。
正在開車的男人騰出一隻手輕捏沁寶的小臉,“對比而言還是你的老公最好……對不對,小乖乖?”
沁寶翻了個白眼,“才怪,物以類聚,你是全世界最變.態的禽.獸。”
“……”
“言歸正傳,容槿跟我說,讓我轉告姚汀,當日姚汀令她承受的一切,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百倍奉還,這話說得簡直是恐嚇,我覺得應該快點告訴汀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