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仕龍聽了詩,自然知道不是凡品,雖然不相信這是朱炔自己作的,卻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陪著笑臉將朱炔引向樓中雅間。
朱炔入到樓中才發現林江樓一層早就人滿為患了,眾人均紛紛爭著登上二樓。房仕龍以為剛才是他不知是從何處剽竊的一首好詩,隻為進樓來湊個熱鬧。便想在一樓找個雅間給他安置了。沒想到朱炔卻徑直向樓上走去,房仕龍正欲開口相攔,朱炔昂然再吟道:“白日依山盡,炎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一詩吟完,便登上了二樓。
朱炔回頭笑道:“房爺,這首詩有什麼問題麼?沒問題的話我要上第三層了!”說完哈哈大笑邊吟邊上樓而去。
朱炔一口氣吟了七首臨江樓題詩,兀自登上七樓。房仕龍在一旁聽的呆了,都來不及反應。
其實朱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吟出如此的好詩句,他隻是覺得這幾句詩在他腦海中盤旋著呼之欲出,自己隻是順勢吟了出來而已。
七樓中間橫亙著一個屏風,屏風上畫著的是廣闊的千裏江山圖。朱炔還沒來得及細細觀賞,一位身著青色衣服的中年人便迎了上開道:“公子好才情,這邊請!”
青年男子帶他繞過了屏風,隻見屏風後麵已經設立了一張大圓桌,上麵擺滿了各種水果。席首一位男子,儀表不凡,蟒袍玉帶,右手邊坐的正是剛才吟詩上樓的張公子,左手邊則坐了一位年輕女子,頭戴麵紗,朦朧中透著神秘。那男子正在吟那句“臨江樓前臨江道。”他反複琢磨一番,轉而眼睛一亮,站起身來,說:“這位公子好才華,妙哉。這首詩字接句,句含字,朗朗上口,是為佳句啊。小凡,這位公子的才氣隻怕能與你一比了。”
旁邊的張公子微笑不語。朱炔已經上得前去,拱手作揖:“小人朱炔見過王爺,聽得王爺在臨江樓宴請天下才士,所以鬥膽上來討杯水酒喝。”
寧王笑道:“沒想到連賦七首詩,直登頂樓的竟然是你!我聽朱顏談起過你,聽說你年少風流,今日一見卻難得有這份才情。”
朱炔想不到寧王竟然知道自己,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寧王也掩過不談,轉而問起朱炔師從何處。朱炔答道:“小子江湖草莽,小時候倒是在私塾裏邊念過幾年,隻是先生嫌我資質愚魯,把小子趕出了出來,實在是所學有限的很。”
寧王疑惑道:“莫非公子是自學成才?那怎麼能算是愚魯。想那私塾先生今日以後隻怕要後悔莫及了,隻恨當年不識人才了。”
朱炔答道:“王爺有心了。當時小子也是年少不知事,如今想來,實在是愧對先生。每每悟及先生徐徐教導,直如就在眼前。隻是現在有心悔過,卻是時過境遷了”
寧王讚賞的道:“想不到朱家三少爺竟然是如此懷舊之人,隻可惜天下眾生卻是看錯了你了。人言朱家老三,紈絝風流,卻想不到是個情義之輩。哈哈!”寧王自飲自濁了一杯,旁邊的蒙麵女子也跟著飲了一杯,隻見那白紗下的櫻桃小嘴,落紅欲滴,誘惑非常,朱炔竟然看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