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朱家,隨著人流,進了一家酒樓,揀了二樓一個臨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點了些酒食,便從樓上看街上的景致。酒樓飯食與中京並沒有什麼差別,酒卻是朱炔從未喝過的果脯酒,喝下口去,舌下生津,涼爽無比。
朱炔不禁多喝了幾杯,還待再叫,朱管事道:“少爺,這花果酒喝起來雖然涼快,但是後勁不低,喝多了也會醉的,不如待會結賬時買帶些回去,夜晚納涼時小喝幾口,正是享受。”
正上樓來的小二聽了得意的道:“朱管事說得有理,這果脯酒是我們店的招牌酒,正適合納涼時小飲幾杯,南城朱家老太爺很是喜歡,對我們這的花果酒讚不絕口呢。”
朱炔聽的性起,道:“好,待會回去時記得買上幾壺,我在這邊還要呆上一段日子,以後慢慢消遣。”朱勇連忙點頭答應。
這時旁邊一位酒客突然摔杯怒罵道:“這酒水酸澀無味,沒一點勁頭,竟然還賣的這般貴,小二,你是不是欺我是外地人,訛詐與我?”
朱炔轉頭望去,隻見一滿臉胡渣的麻衣漢子,滿臉煞氣。那漢子一臉黑肉,摔了杯子正怒氣衝衝的看著小二。漢子旁邊坐了一個白發老者和一個軍官打扮的白麵青年。那白發老者雖然有些枯瘦,雙眼卻是精光閃閃,顯然是內家高手,
他眉毛一挑,嗬斥漢子道:“虎子,這果脯酒本就是這口味,你喝慣了烈酒,當然喝起來不習慣,怪不得店家!”
那黑臉漢子呐呐住口,旁邊的白麵軍官見狀忙說道:“大哥你要喝烈酒,回頭我給你捎帶幾壇過去,不必和這店家慪氣。”
那黑臉漢子訕訕道:“我還道那朱彪老兒是武林豪傑,竟然也喜歡這不帶勁的酒水,看來不會是個大方人,隻怕這次我們找錯人了。師傅,我早跟你說過不如去南邊找師叔幫忙的,你硬是要到這代州來。”
對麵也是臨窗的三個年輕人聽了黑臉漢子竟然把代州朱家的族長稱為老兒,頓時起身,其中一個道:“哪裏來的蠻子,竟然來這代州放肆,汙蔑我家老太爺的名聲,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那黑臉漢子本來已經被老者喝熄了心火,聽了這話,哪裏還忍得住,指著那指桑罵槐的年輕人,厲聲道:“你說誰呢?”
那年輕人答道:“就說你呢”
黑臉漢子聽了說道:“小兔崽子,來尋死呐?”
三個青年人聽了早已按捺不住,齊身撲了上來,帶起陣陣拳風,正是朱家的碧空拳法。碧空拳是朱家的招牌武學,以內家真氣作底子,拳風剛烈,出拳時如驚雷陣陣,如閃電當空,是以取名碧空拳。
隻是那三個年輕人休息時日過短,不曾入門,大概是朱家的一般子弟,不曾得過高手的指點,招式到是老辣,隻是落拳之處,沒有純厚的內家真氣作底,雷聲大雨點小。隻見那黑臉漢子足下一條板凳,來回揮舞,竟然把周身防護的滴水不漏。
那三個年輕人武藝不如人家,三個配合竟然碰不到人家一片衣角,更是惱怒不已,那黑臉漢子一邊舞凳,一邊調笑道:“怎麼手底下這般軟蛋,不如回去多學幾年,再來找爺爺我找回場子。你們朱家碧空拳也不過如此,還學別人獨霸一方,可笑可笑。”
朱管事聽了這話,臉上也是一紅,看到朱炔對他微微點頭,起身作揖道:“這位好漢,不知是哪裏人士。欺負這幾個黃毛小子,不知貽笑大方麼?”
說完對那幾個年輕人嗬斥一聲,“還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