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藍天下談說純潔的事情(2 / 3)

三、精彩賞析

(一)《預言》精彩賞析

一定要走嗎,等我和你同行,

我的足知道每條平安的路徑,

我可以不停地唱著忘倦的歌,

再給你,再給你手的溫存。

當夜的濃黑遮斷了我們,

你可以轉眼地望著我的眼睛。

我激動的歌聲你竟不聽,

你的足竟不為我的顫抖暫停,

像靜穆的微風飄過這黃昏裏,

消失了,消失了你驕傲之足音……

嗬,你終於如預言所說的無語而來

無語而去了嗎,年輕的神?

選文裏是詩人一段珍貴的感情經曆,自己渴望得到顧盼,可“你竟不聽”“我激動的歌聲”,“你驕傲之足音”消失了,一如自己“預言所說”,“你”“無語而來”又“無語而去”,自己隻能在微風吹拂的黃昏駐足。

“當夜的濃黑遮斷了我們,你可以轉眼地望著我的眼睛。”詩人是癡情的,為了和對方同行,表明自己對路是很熟悉的,但這還不是同行的理由,於是說自己“可以不停地唱著忘倦的歌,再給你,再給你手的溫存”。真正是柔情萬種,隻為博得對方的認可,甚至你在黑夜裏如果害怕,即使“濃黑遮斷了我們”,可我就在那裏,能夠給你安全感,“你可以轉眼地望著我的眼睛”,表明即使沒有能實現與對方一起走路的夢想,但也會在不遠處守望,讓對方不怕夜的黑,不怕孤獨的襲擾。

可是,我再怎麼寧願付出,再怎麼相信愛情,“我激動的歌聲你竟不聽,你的足竟不為我的顫抖暫停。”單方的相思隻能讓思戀者倍覺苦痛,因為這苦痛隻有自己聽見,而對方完全不予理睬。“你”根本“不為我的顫抖暫停”,一個“竟”字,表達了無窮的內涵,“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不是不能,而是不肯。在感情上,沒有讓步,沒給“我”留下位置,於是,“我”隻能在黃昏裏,仍癡癡叩問“無語而去了嗎,年輕的神”。這似乎是一幅畫,刻畫出了追求者的苦楚,太癡迷以至無法自拔了。

詩歌中主角的形象是充滿了渴望與夢想,但卻隻能麵對冰冷的現實,一切憧憬都歸於虛無。即使是最後一問,也不會有回答的,那是蒼白的問話。“年輕的神”的情態已經表明了“高傲”會進行到底,即使主角花費再多的努力,投入再多的真情。

一個癡情,一個高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表達了現實與理想距離之大。這對我們理解何其芳作品中“孤獨者”的詩歌有幫助。

通過選文可以看出詩人態度之真誠,感情之純潔,即使最後是一片悵惘,也能讓讀者感受到詩歌留下的美麗。

(二)《我想談說種種純潔的事情》精彩賞析

我想談說種種純潔的事情,

我想起了我最早的朋友,最早的愛情。

地上有花,天上有星星。

人——有著心靈。

我知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永遠堅固。

在自然的運行中一切消失如朝露。

但那些發過光的東西是如此珍貴。

而且在他們自己的光輝裏獲得了永恒。

我曾經和我最早的朋友一起坐在草地上讀著書籍。

一起在星空下走著,談著我們的未來。

對於貧窮的孩子他們是那樣富足。

我也曾沉默地愛著一個女孩子,

我是那樣喜歡為她做著許多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