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橐駝雖然武藝高強,但也經不起兩大高手合力。許若水攻的突兀,韓橐駝禁不住怪叫一聲一個“蠍子十八翻”,才落荒躲了過去。他緊緊盯著橫身而立的許若水,不由寒聲低笑,揶揄道:“二打一麼?哼,那又如何!”口中雖如此說道,卻也不敢太過輕舉妄動。
許若水抹了把額頭細汗,強笑一聲,道:“韓教主招術和為人太過陰險,似你這等臭名昭著的魔頭,何必講什麼江湖道義!哼,況且……拙婦人一介女流,更不必講什麼單打獨鬥!”
那韓橐駝聽罷隻是嗤嗤而笑,卻兀自謹慎,一副不動如山。
這時那渾身酒氣的莫放見了許若水所使的那招“鬥宿七式”,卻是全身一震。待多番打量許若水,又經回憶片刻,那吃下去的酒力竟霎時清醒了大半。他手持酒壇,呆呆吃了一口烈酒,遲疑道:“這位女俠是……俺聽俺師父時常說起過她老人家的相貌武藝,難道……莫非你便是俺家門派的小師叔‘無情劍’?”
許若水聞言大喜,再不懷疑,頷首道:“不錯,拙婦人正是‘無情劍’!適才聽我那小弟子叫你師兄,你手上使的拳法也正好生相似拙婦人大師哥的本事。你……可是他的徒兒?”
莫放聞言欣喜若狂,慌忙跪倒,叫道:“俺正是他老人家不孝的徒弟莫放,天可憐見,卻讓俺在此處得見師叔,請受侄兒一拜!”說罷一個響頭便磕在了地上。
許若水看著這比之自己還小不了幾歲的師侄,一時喜極。見狀忙扶起莫放,撣了撣他身上的髒亂,破愁為笑,道:“好生慚愧,我這當師叔的,此番竟幸虧乖侄兒相救!”
莫放喜形於色,剛要說話,那邊韓橐駝卻是譏笑,道:“同門相逢,真是好生感人!啊哈……許雀兒,你吃了老夫一腿,可還能消受的起?”
師叔侄二人雖然尚有千言萬語待談,卻也深知此時萬萬不是時候。許若水強笑一聲,將劍一擺,淒然道:“韓橐駝,有我叔侄二人聯手,你還敢猖狂!”
莫放亦是爽朗一笑,將酒壇子晃了晃,一雙環眼上下連連打量韓橐駝,譏笑道:“原來閣下便是臭名遠揚的左派魔頭,嘿……果然與傳言無二,真是好生難看。不過……看來你這廝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曉得戴上張鬼麵具,雖然也太瘮人,但想必比起閣下的真麵目來,怕也俊了不止一點兒吧!哈哈……”
韓橐駝聽罷大怒,戟指二人,道:“你們這兩個賊廝!哼,難道除了以多欺少的勾當,便隻會使些刻薄言語話損他人麼?真是枉為正道中人所謂的‘俠義’二字!”
許若水聞言一笑,道:“似你這等妖邪無恥之徒,還敢跟我許雀兒談什麼‘俠義’,真是可笑!”
莫放附和一笑,道:“不錯!再者說,老子何時說過乃是正道中人了!哈哈……廢話少說,今日定要與你這廝分個生死!”說罷與許若水相視一眼,二人合力便向韓橐駝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