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禪微微一笑,道:“貧僧所使的正是敝寺四大護寺神功之中錘煉皮肉的‘金鍾罩體不壞神功’,不過這功法實在深奧,貧僧窮卻一生,也隻堪堪煉到了第十層而已,倒叫施主見笑了!”
那風天朔聽罷不由呆立當場,良久方才抱拳道:“大師果然了得,竟然有如此大毅力,練成了隻在傳聞中的‘金剛不壞神功’。既然大師已成就刀斧不傷、水火難侵的不滅不壞之體,那當今天下第一人的位子,怕是當大師莫屬了。今日風某敗在了你的手下,心服口服。爾等若要恃強拿我,風某也反抗不得,無話可說……”說罷一連頹敗之色,那把鋼刀也當啷啷掉在了地上。
那道悟方丈見狀上前一步,叫道:“師叔……”但見無禪擺了擺手輕輕搖了搖頭,心下已然有數,退步不語。
無禪合什上前,微笑低頭,笑道:“阿彌陀佛!貧僧眾人糊塗,誤以為華山派一門之事乃是施主所為,才莽撞頂撞了宮主,尚請宮主恕罪!”
聽得那無禪神僧之言,餘眾前來的豪傑無不交頭接耳,雲雲亂亂,道:“咱們還未曾拷問那姓風的說些解釋,怎地這位少林神僧便篤定誤會了他?”
“誰知道,不過看這姓風的作風行事,倒真不像是惡貫滿盈的人……”
“咱們莫要瞎猜,還是看看那風宮主如何說法吧……”
且說風天朔聞得無禪所言,不禁皺起了眉頭,旋即恍然,自嘲笑道:“嘿……大師的意思,可是說風某剛才的本事不是那華山劍派華一劍先生的對手?”
無禪口宣佛號,見風天朔麵色陰晴不定,不禁歎氣說道:“不瞞宮主,那華先生乃是被人一刀封喉而死……”
風天朔聽罷不由一愣,張了張嘴,道:“啊!原來就是如此……我雖自詡不弱於中原八大高手,但也萬萬不會一招便能擊敗華先生……”言罷神色黯然,搖頭歎道:“沒想到中原武林藏龍臥虎,不知名的高手竟然會有如此之多!若能一招便殺死華山劍派掌門,那凶手一身的武藝恐怕較之大師也不遑多讓了!可笑我潛心習武,卻直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嘿……”說罷悵然一歎,竟有些興味索然。
但眾人聽得二人對話,方才明白無禪神僧適才與之對手竟然意在試探,無不恍然大悟。然而長途跋涉辛苦趕來,卻是這麼個結果,眾人表情各不相同,慚愧、不甘皆有之。天鶴道人卻思緒雜亂,環顧眾人,暗暗尋思:“打的好好地,怎地說停便停了!哼,不如便再與他們些亂子,道爺也好伺機脫身……”
思量片刻已計上心來,揶揄輕笑,道:“這姓風的起先還渾身狂態,但自被無禪神僧輕易嚇退之後,倒也有了些自知之明,知道乃是井底之蛙,不敢再自討苦吃!嘿……想我中原武林皆為英雄人傑,不說別人,單看咱們山東霹靂金剛門趙門主、江南雲家家主雲海川兩位豪傑,便讓你這些偏安一隅的無知蠻子萬萬相比不得……”
那鷂子,宮眾人聞言不由皆麵有慍色,風天朔更是赫然大怒,但他心下一想便已明白,定是有人心懷叵測、暗中挑撥。雖然審時度勢,己方甚為不利,然而風天朔此人一生放浪不羈,怎會輕易咽下這口氣,當下怒目圓睜,環顧眾人,朗聲道:“哼!今日風某雖然敗了,但能敗在這等練成金剛不壞神功的少林高僧之下,風某無話可說。不過像這等人物,千百年來天下能有幾人?若是換作旁人,風某自忖等閑也能應付!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爾等誰若還瞧不起風某的,盡管出手便是,咱們光明正大,痛痛快快的打殺一場!”說罷冷冷望向天鶴道人及趙大彪、雲海川合道悟、道通等人,大喝道:“誰來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