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遠處走來了三個高大的白色人形生物。雖然離得遙遠,但鬆本和他的手下們都知道,那三個東西至少有三米高。
鬆本拿起望遠鏡觀察,良久才放下望遠鏡,一字一句地喊道:“喪屍來襲!進攻!”
骷髏嶺中早就流傳著研製喪屍的傳言,士兵們早就議論紛紛了,這時聽到大將軍鬆本說喪屍真來了,士兵們慌忙停止搜索牙刷和襪子,拿起武器瞄準那三隻喪屍射擊。
這三隻母體喪屍從地下室逃出來後,已經吃下了數百人,它們的身體和智力得到了進化,原本瘦弱矮小的身體,現在已經長得和巨人一樣。它們的皮膚還是白色,但其中一隻在背部長出了類似翅膀一樣的東西,第二隻的舌頭耷拉在胸前,足有兩米多長,第三隻的四肢變得像水泥管一樣粗壯,三隻母體喪屍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進化著。
它們現在並不饑餓,不過眼前出現了這麼一大群活生生的人,還是激發了它們頭腦中的殺戮細胞。
從遠處射出的子彈和炮彈擊中三隻母體喪屍,大和族的士兵興奮地歡呼勝利。
但是煙塵散開後,那三隻母體喪屍完好無損,它們已經徹底被激怒,飛速朝鬆本的軍隊奔來。
“阻止它們!”鬆本一聲令下,士兵們給槍支按上刺刀,向母體喪屍發動了衝鋒。
那三隻母體喪屍,看著像潮水一樣湧來的士兵,掄起手就把一個人抓在手裏,一口咬掉脖子上的一塊肉然後拋到人群中。那被咬的士兵,應為母體喪屍的唾液裏有高濃度的喪屍病毒,很快也被感染,變成了二代喪屍,隨即複活,保住旁邊的人開始撕咬。
那些拿著刺刀的士兵舉著刺刀圍著母體喪屍亂刺,刀紮在母體喪屍身上如同紮在一塊彈性很大的硬橡膠上麵根本紮不進去。
轉眼間,成片的士兵變成了喪屍,偶有沒被咬的士兵,被一群喪屍抓到,被撕咬成碎片。
見情況危急,安北小龜郎連忙把鬆本放到馬上,一群喪屍朝著他們的方向奔來,鬆本對安北小龜郎說:“安北君,到了你以血報血地時候了!”說完策馬揚鞭,一陣煙跑走了。
安北小龜郎鬥誌昂揚,他拔出手槍,向跑過來的喪屍,可惜槍法太差,隻打死了一隻二代喪屍。
他被幾百個喪屍圍在中心,雙腿不停顫抖,隻聽“嘩啦”一聲,安北小龜郎又失禁了。可喪屍們並不講究衛生,他們被饑餓感折磨,渴望著鮮血和人肉,它們一擁而上,安北小龜郎瞬間就屍骨無存了。
落荒而逃的鬆本騎馬跑進了三十公裏外的一處深山中,他迷了路,感到饑餓。
這時,他聽到了砍柴的聲音。
鬆本丟下馬,循聲走去,隻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正在砍樹。
鬆本聯想到了他高大的父親,仇恨之火在他的心中升騰,鬆本解下武士刀,拔出平波丸,一下從樹叢中跳了出來。
“你地什麼的幹活?”鬆本厲聲問道,武士刀指著男人。
男人拎一把大斧,依舊在砍樹。
“八嘎!”鬆本上前幾步,把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
“我地餓了,快快帶路地幹活,金票大大地有!”
男人一口口水吐到了鬆本的頭頂。
“死啦死啦地!”暴怒的鬆本舉刀向男人劈去。
“當啷!”
不知道男人用了什麼手段,那把平波丸已經掉在了地上,鬆本的手還握在刀柄上,隻不過手腕已經斷掉。
“啊!”鬆本怪叫著,他的的小臂露出了骨頭,鮮血狂噴。鬆本是劍術高手,擅長居合斬,曾經用這把太刀以一敵十,自號骷髏嶺狂風劍豪鬆本。眼前這個男人能在電光石火間斬斷自己的手腕,自己卻連對方的招式都沒有看清,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厲害的高手,鬆本扭頭就往樹林裏跑去,疼痛激發了他的運動潛力,他一躍而起,跳到了馬的身上,調轉馬頭跑得無影無蹤。
男人轉身繼續砍樹,忽然聽見一個女孩喊道:“安迪!我給你送飯來了!”
安迪扔了斧頭,女孩從上坡上下來,她手裏拿著一個小籃子,從裏麵拿出了一盤三明治遞給安迪。
安迪吃著三明治說:“謝謝,小獅子。”
小獅子看到了地上的刀和斷手,她走過去蹲下身子,把斷手從刀柄上拿下來打量。滿地滿地都是鮮血,斷手的餘溫尚存,手指還在微微抽動,這個十六歲的女孩竟然絲毫沒有恐懼。
“這是你的手嗎?”小獅子舉起斷手笑著問道。
安迪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把兩隻手在小獅子麵前擺動了一下:“我的手在這裏。”
小獅子把斷手扔到了一邊,乖乖地坐在安迪的身旁,點燃一支香煙,然後頭靠在了安迪的肩膀上,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