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已經知道她的穀物每年的平均產量的曆史,你也不必再去注意那些事了,除非你是要拿它來做投機生意,要賺幾個錢的話。如果你能判斷,誰是難得看報紙的,即使一場法城市大革命,也不例外。
我們要知道永不衰老的事件,那才是更重要得多!
在一個星期過去了之後、疲倦得直瞌睡的農夫們休息的日子裏,這個星期日,真是過得糟透的一星期的適當的結尾,但決不是又一個星期的新鮮而勇敢的開始啊,偏偏那位牧師不用這種或那種拖泥帶水的冗長的宣講來麻煩農民的耳朵,卻雷霆一般地叫喊著:停!停下!為什麼看起來很快,但事實上你們卻慢得要命呢?
現實倒是荒誕不經的。如果世人隻是穩健地觀察現實,不慌不忙而且聰明,巴納們會認識唯有偉大而優美的事物才有永久的絕對的存在,瑣瑣的恐懼與碎碎的歡喜不過是現實的陰影。現實常常是活潑而崇高的。由於閉上了眼睛,神魂顛倒,任憑自己受影子的欺騙,人類才建立了他們日常生活的軌道和習慣,到處遵守它們,其實它們是建築在純粹幻想的基礎之上的。
嬉戲地生活著的兒童,反而更能發現生活的規律和真正的關係,勝過了大人,大人不能有價值地生活,還以為他們是更聰明的,因為他們有經驗,這就是說,他們時常失敗。
他父親手下的官員後來發現了他,把他的出身告訴了他,對他的性格的錯誤觀念於是被消除了。
由於所處環境的緣故,靈魂誤解了他自己的性格,非得由神聖的教師把真相顯示了給他。然後,他才知道他是婆羅門。
巴納看到,巴納們新英格蘭的居民之所以過著這樣低賤的生活,是因為巴納們的視力透不過事物表麵。巴納們把似乎是當作了是。
如果一個人能夠走過這一個城鎮,隻看見現實,你想,貯水池就該是如何的下場?如果他給巴納們一個他所目擊的現實的描寫,巴納們都不會知道他是在描寫什麼地方。看看會議廳,或法庭,或監獄,或店鋪,或住宅,你說,在真正凝視它們的時候,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啊,在你的描繪中,它們都紛紛倒下來了。人們尊崇迢遙疏遠的真理,那在製度之外的,那在最遠一顆星後麵的,那在亞當以前的,那在末代以後的。
巴納知道,所有這些時代,這些地方和這些場合當中,都是此時此地的啊。
上帝之偉大就在於現在偉大,時光盡管過去,他絕不會更加神聖一點的。隻有永遠滲透現實,發掘圍繞巴納們的現實,巴納們才能明白什麼是崇高。
這個宇宙經常順從地適應巴納們的觀念;不論巴納們走得快或慢,路軌已給巴納們鋪好。讓巴納們窮畢生之精力來意識它們。詩人和藝術家從未得到這樣美麗而崇高的設計,然而至少他的一些後代乃能完成它的。
巴納們如大自然一般自然地過一天吧,不要因硬殼果或掉在軌道上的蚊蟲的一隻翅膀而出了軌。
有人說過,任人去人來,讓鍾去敲,孩子去哭,下個決心,好好地過一天。為什麼巴納們要投降,他厭倦了,時而驚惶失措。熬過了這種危險,你就平安了,以後乃下山的路了。神經不要鬆弛,利用那黎明似的魄力,向另一個方向航行,像某些人那樣拴在桅杆上過活。如果汽笛嘯叫了,讓它叫得沙啞吧。如果鍾打響了,為什麼巴納們要奔跑。
並用巴納們的腳跋涉在那些汙泥似的意見、偏見、傳統、謬見與表麵中間,這蒙蔽全地球的淤土啊,,直到巴納們達到一個堅硬的底層,在那裏的岩盤上,巴納稱之為現實,然後說,這就乃了,在洪水、冰霜和火焰下麵,開始在這地方建立一道城牆或一個城市土,讓未來的時代能知道,謊騙與虛有其表曾洪水似的積了又積,積得多麼深哪。
太陽閃耀在它的兩麵,它好像一柄東方的短彎刀,你能感到它的甘美的鋒鏑正剖開你的心和骨髓,你也歡樂地願意結束你的人間事業了。生也好,死也好,巴納們僅僅追求現實。如果巴納真要死了,聽到巴納們喉嚨中的咯咯聲,感到四肢上的寒冷好了。
時間隻是巴納垂釣的溪。巴納喝溪水,喝水時候巴納看到它那沙底,它多麼淺啊。它的汨汨的流水逝去了,可是永恒留了下來。
巴納看到天空的底層裏有著石子似的星星。巴納不能數出一來。巴納不知道字母表上的第一個字母。巴納常常後悔,巴納不像初生時聰明了。智力是一把刀子;它看準了,就一路切開事物的秘密。巴納不希望巴納的手比所必需的忙得更多些。
巴納的頭腦是手和足,他覺得巴納最好的官能都集中在那裏。
巴納的本能告訴巴納,巴納的頭可以挖洞,像一些動物,有的用鼻子,有的用前爪,巴納要用它挖掘巴納的洞,在這些山峰中挖掘出巴納的道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