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遠看著藍翊仔細傾聽的模樣,越發的得意:“小子,聽呆了吧,再告訴你一件事,你手中那把‘羽颺刀’,看似古樸陳舊,但你可知道,它與這‘雙絕’是相生相息?”
藍翊聽到這話,緩緩點點頭道:“剛才我都看見了,三種兵刃相交的時候,嗡嗡作響,心中也確實感到驚訝。”無遠翹起嘴角,朗然一笑道:“那你可又知道這是為何?”藍翊緩緩搖搖頭,表示不知其中玄妙。無遠右手輕輕撫摸過腰上的金銀絞絲腰帶,緩緩說道:“羽颺刀、踏月、旋日,三種兵刃都是由同一塊奇異的玄鐵打造而成,三者相生相息,既能相互推進,又可相互克製……”
藍翊聽著無遠緩緩道來,心中更是稱奇,隨即,他朝著無老前輩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道:“無老前輩果真是武林中人皆稱謂的兵器高手,請受翊兒一拜。”隨後,他又朝著師父深深行了一禮:“翊兒多謝師父!”
南宮博睿朗聲一笑道:“翊兒免禮,為師送你這把刀,你可知其中含義?”藍翊點點頭道:“翊兒知道,師父是要翊兒重振藍家堡,守護好青龍令。”在座的三個長輩都緩緩點點頭,表示讚許。
此時,無卿玨看向無遠緩緩說道:“遠兒,還不快將‘雙絕’交給你南宮伯伯。”無遠撇撇嘴,手指不停地在“雙絕”上撫摸著,卻遲遲不交出“雙絕”。“遠兒?”無卿玨喚了他一聲。無遠十分不樂意的說道:“爺爺,拜會大典上那個南宮塵和南宮陌,讓我們幾個喝下了‘花鴆’,要不是曼姨救我們,我們幾個可就一命嗚呼了。現在卻要我把‘雙絕’交給他們,除非他們向我賠罪!”
無遠此話一出,三個長輩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站在一邊始終沉默的楚應天也不由得麵露笑意。無卿玨輕咳一聲道:“遠兒,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藍翊也在一旁笑著說道:“無老前輩,無遠兄弟天真淳厚,這也正是他性情中招人喜愛的地方。”無卿玨道:“話雖這樣說,但沒多久遠兒也是要迎娶塵兒的,這般置氣,兩人又如何親近?”
話音剛落,藍翊臉上的笑容徒然收起,心中暗想:聽無老前輩的意思,已經是與師父說定,要將南宮塵許配給無遠了。隨即,他愣愣的看向無遠,隻見無遠憋紅了臉,朝著無卿玨大聲嚷道:“爺爺……我才不要娶南宮塵,她可古怪得很,一會是男的,一會是女的,誰知道她到底什麼樣!”南宮博睿聽到這話,笑著問道:“遠兒,你在水台上看見的,便是塵兒的模樣。雖然塵兒一向被我寵慣,但的確是個好孩子,還是說我們塵兒配不上你?又或者是我們塵兒長得不好看呢?”無遠聽到這話,臉更加的紅了,說話也結巴起來:“不……不是,她……很好看……”
“哈哈哈哈。”屋內幾人看到無遠窘迫的模樣,都開心的大笑起來,藍翊也兀自扯起嘴角笑了起來,可笑容中卻滿是苦澀與無奈。
“南宮老弟,這麼好的日子,若是沒有美酒又怎麼行呢?”古戎邊笑著說,邊從椅邊地上拿起一個小酒壇。南宮博睿看到此景,也是一笑:“哈哈,原來古戎兄早有準備。也好,不用說,這定是古戎兄新開壇的好酒!”
古戎點點頭道:“前日裏才開壇的酒,今天帶了幾壇上山,裏麵放入了少許的草烏和桂枝,山上清冷,喝這酒以做驅寒之用。既然今日遇到了高興的事,不如我們多喝幾杯。”南宮博睿應道:“好好好!那我們不醉不歸。應天兄,翊兒,都坐都坐。”
楚應天與藍翊雙雙落座,正欲舉杯痛飲。無卿玨卻起身說道:“博睿,今日老夫就不久留了,前些日子,鑄造雙絕的消息不知怎麼流傳到了武林中,這幾日涼城很不太平,老夫告辭。”說罷,無卿玨與無遠起身一一作別。南宮博睿略一沉思,便道:“那我便不強留無老前輩了。來日方長,請~~~”無卿玨朗然笑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