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酒館裏有幾個大漢坐著,耀武揚威的說著,“嘿,掌櫃的,知道我這身行頭從哪裏來嗎?”
在熱鬧的夜色裏,玘寥看了薑匿城一眼,發現他深邃的眸子也在一如既往的盯著那幾個大漢。
仿佛於他而言,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得不提防。
他……
生得真俊俏!
玘寥嘴角漸漸勾起來,那樣仰著頭看著他無可挑剔的弧線,逆著光線,讓人心動不已。
四周那樣喧嘩,唯獨她內心是安靜的,站在他身邊,所有的雜事,都融化在這純粹的愛戀之中。
薑匿城忽然扭過脖子低頭看著她,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綻放在嘴角。
於是不禁一手敲醒了她那沉醉的樣子。
酒館裏的人的話題並沒有停止。
那個賣酒的掌櫃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我這身行頭,是周丞相親自給我配上的!”
聽見他們說起周丞相,薑匿城不禁有些興趣了。
而玘寥,這個時候,也有些趣味了,一是燕朝丞相周清知之女周愫惋和她如今的未婚夫曾經那般曖昧,她想看看,他會做什麼,這二,就是周清知的弟弟周清池,做的軍火生意,和她們家的可以媲美。
在整個燕朝,兩大軍火商,一是周家,二是文家。
一直是死對頭,所以周家和文家,這些年也是因為生意的爭鬥,關係很僵,從丞相周清知,到軍火商周清池,無一不是和文遠章作對,不管是在生意上,還是朝堂中。
再到周清池的長女周承蓉,當朝的姝貴妃,和玘寥的長姐胥妃文思,在宮中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合。
再到丞相周清知之女周愫惋,和文玘寥爭世子。
這些,玘寥心裏都有數。
如今她就想就看看,周家的手下,怎麼著耍架子?
“掌櫃的,你可記得去年九月,我在你這裏喝酒沒有付現錢之事?”
玘寥一笑,就坐到一邊的桌子上,靜靜地看著。
薑匿城呼來小二,要了些暖酒,又要了些小菜。
二人開始喝起來的時候,那大漢,也開始了表演。
“沒、沒、大爺,小的……小的不記得了!”
掌櫃的被那大漢的氣魄嚇得要下跪,隻敢把過去之事一筆勾銷。
玘寥一邊吃著花生,一邊暗暗笑著。
“如今……我來還當日的錢了!”
大漢把刀往桌上一放,接著就搭腿一腳站在板凳上,揪著掌櫃的耳朵把銀子拍在桌上,說道,“但是掌櫃的,那日的錢雖然還了,可是這挨的打,掌櫃的,可得還給我!”
大漢一手拎著掌櫃的,就往地上扔,然後就當著整個酒館的人問道,“去年,有誰,在爺身上,動過手?要是沒人說話,掌櫃,我就砸了你這酒樓!!!你說如何?”
大漢笑得很猙獰,就在這熱鬧正頭上,門外忽然就傳來了一聲呼和!
“段二昌!狗東西又在這兒耍威風呢!”門外走來了一位捕快,原來這惡人自有惡人治!
兩人很快就爭執起來了。
玘寥和薑匿城兩人還在十分淡定的喝著酒,隻不過薑匿城用的壇子,玘寥一個姑娘家,自然就隻是用酒碗。
“於老三,你罵誰狗東西呢?你不也是攀上了顯貴才能混口飯吃嗎?”
段二昌說著,就朝於捕快衝過去,兩人立馬就廝打起來。
整個酒樓的人都紛紛離席開始看熱鬧。
玘寥在一邊嘲笑著,這周家管事的顏麵,又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她抬眼看著薑匿城,忽然發現他的目光靜靜的,正鎖住一個方向,玘寥順著看過去,在他目光落下去的角落裏,正坐著一個戴笠帽的男子!
整個酒樓裏,唯一沒有動靜的,隻有薑匿城這邊,和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