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們忙碌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蜷縮在房屋一角的伊莫莉的嘴上露出了惡作劇般的邪性笑容,“第一個是肖嗎?嘿嘿,不到一周他又死了一次,回來等他長大了一定要好好拿這個事奚落他一下。”
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鐵刀男把肖隨手丟到一旁,接著他又蹲在了督雲的麵前,不過不知為什麼鐵刀男用力試了幾次,愣是沒有把督雲的脖子轉動分毫。他又嚐試掐死督雲,可是他卻感覺自己的雙手是在掐一塊岩石,根本動不了分毫。
鐵刀男無奈,回頭看了看正在挖坑的人,催促了一聲,“快點挖,這個家夥難辦,一會直接放血算了。”
就這樣鐵刀男又來到了雷薩克的身前,不過不知為什麼鐵刀男用他的鐵刀拍了拍雷薩克的臉,便轉身去找西斯去了。
“這個家夥…這武器可真奇怪,跟王八殼一樣,”鐵刀男試圖把壓在西斯身上的馬爾杜克之劍搬走,可不知為什麼無論他怎麼使勁,那馬爾杜克之劍就是紋絲不動。
“算了…直接扭斷脖子算了。”鐵刀男兩次受挫,便也不再磨蹭了,他雙手按住西斯的頭,隻要稍微一使勁西斯的脖子就會被“哢嚓”一聲拗斷。
而就在這時,伊莫莉開始了她的小動作。
小蘿莉趴在地上,眼睛盯著倒在一旁的西斯,一層隻有伊莫莉能夠察覺的到原始粉末如同絲線一樣纏在西斯的背上——那些就是伊莫莉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就灑下的魔法原石。
她曾經在西界生活了一百年,那裏什麼樣的魔鬼惡棍沒有?伊莫莉什麼樣的折磨苦痛沒有受過?所以剛剛踏入放逐之地的時候,她就料知了一切。
像是這種通過香氣將人迷倒的橋段,路麵上的傳說和小說裏都用爛了。但是畢竟放逐之地還是有些不同的,所以雖然枉費伊莫莉期待了半天,還假裝迷倒躺在地上,但是並沒有什麼新奇的場麵出現。
“既然這麼無趣,就順便完成一下另外一個計劃吧…”伊莫莉的心思飛快的轉動著,她控製著原石粉末覆蓋了西斯身上每一個角落,接著她試著控製原石粉末移動,西斯的身體果然如提線木偶一樣動了起來。
“再見了冒險者。”鐵刀男按住西斯的腦袋,剛要使勁,忽然隻聽“啪!”的一聲,自己的手忽然被倒在地上的白發少年的手給死死按住了。
“怎麼可能!”鐵刀男心裏雖然吃驚,但畢竟是老手了,他立刻抄起自己的鐵刀向西斯的手腕剁去。
隻聽“唰!”的一聲,帶著鮮血,一隻手騰空而飛,這個畫麵在鐵刀男的腦海中久久不能忘記,因為這個畫麵是他這輩子所見的最後一個畫麵。
白發少年西斯,低著頭半跪於地,他的背上還背著那沉重的馬爾杜克之劍,他的鬥篷之上被濺上了點點血汙,西斯手中緊握著死亡之主,鮮血順著灰色的劍身緩緩流下,在他的身前就是被攔腰砍成兩段的鐵刀男。
鐵刀男一死,屋內瞬間亂了起來。那幾個正在挖坑的人趕忙從屋內逃出去叫人,西斯揮著劍斬殺了兩三個人,剩下的人拿起工具便向西斯砸去,不過也被很輕鬆的就解決掉了。
“不自量力。”伊莫莉也跟著站起身來,隨著她的心念,西斯也走到她的身邊。
“不錯麼,沒想到這招居然還挺管用的,費爾哈那死老頭總算是教了一個不錯的魔法。”伊莫莉拍了拍西斯,不過白發的少年依舊雙眼緊閉,他的眉頭緊皺,似乎是做了噩夢。
“怎怎…怎麼可能!”瞎眼老者聽到房屋內的混亂,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眼睛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他衝著伊莫莉站著的地方驚恐地說,“你…你剛才說了費爾哈,是托裏納·費爾哈嗎?那個惡魔……!”
“是的,”伊莫莉冷冷地看著坐在床上的老者,“他算是我的師傅,不過在我們打掃戰場之前,我可不希望你搗亂,一會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說著隨著伊莫莉的心念,西斯走到老者的身前,一劍下去正好穿過了老者的脖子。
“我沒有要你的性命,隻是把你的神經破壞了,這樣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就能老老實實的呆著了。”說著伊莫莉轉過身去,帶著西斯向門口走去。
“啊……”瞎眼老者痛苦地喘息著,“你,你們要幹什麼?”
“殺人唄。”伊莫莉轉過頭去,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比鐵刀男還要冷漠的表情,接著一個殘忍的微笑作為了她最後的偽裝,“要不我們還能去郊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