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文纖被盯的有些語無倫次,心跳的砰砰砰砰的,思緒就像心跳早已經亂了章法,找不到自己的節奏。
他這會兒不知是不是為了安撫她,微傾上身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幾乎可以忽略的輕啄,“別急,慢慢告訴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可以。我的總結能力很強。可以把你零散說出的隻言片語拚湊成完成的話。”
囧,就好像她不會說話一樣。
好吧,她現在確實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更不能思考了,全身的血液都被這個額頭吻弄的沸騰了。
成功的把女孩撩的成了煮熟的蝦米,他很有成就感,輕輕的開啟話匣子,聲音淡泊的好像怕驚擾了她。
古杭:“那我先來說我好了,我的夢想是倫巴和古典舞一起開花,繼承我父親的衣缽。從小我就被父母耳提麵命,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小的時候聽多了以為理所當然。現在長大了越發明白那不是累贅而是父母甜蜜殷切的希望。所以,當我自己知道自己肩上有擔子時,本能的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向哪個方向去努力。”
他頓上一頓,說著說著兀自笑了,笑的有點痞,“至於當初開學典禮上那番想出名的豪言壯語,完全就是唬人的。”
“哼!我就知道!”他懷裏的小丫頭抬起頭,蹙著小眉毛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當時我就猜到了你是亂說的。你還說我,說以後占卜學也要學,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他摟著她,兩隻肩膀微微的聳動,笑的不懷好意,“沒錯,我胡說八道。說說你,你的夢想是什麼?”
文纖被他摟著蠱惑著,感受著頭頂的微風竟然順著話題聊下去。“我的夢想就是爸爸媽媽的夢想。我的爸爸是航空迷,結果高考後出現意外不得不接受調劑從北航轉了另一所高校的橋梁設計專業。想研究飛機的人,研究起了鋼筋水泥。我學空氣動力學,是為了爸爸。現在跟在單老師手底下,走的是網授加麵授模式,不是學的全日製。”
“我是在16歲的時候,收到北航的破格錄取通知書,沒幾天媽媽就出了意外摔斷了股幹骨,人生第一次的十字路口,我選擇了向左走,咬著牙刻苦練習,三年後考進民舞。也是因為這樣,才沒有辦法上北航的全日製。”
他靜默了須臾,心疼的插了一句,“那你練舞得吃了多少苦?不是童子功出身,半路出家,你要付出比常人多出百倍的辛苦。”
她苦笑著點頭,一個“嗯”字就輕描淡寫帶過吃過的大大小小的苦,“嗯。不過還好,都過去了。你知道嗎?我媽媽最大的夢想就是進國家大劇院跳舞。可是她現在因為受過太嚴重的傷已經不能跳了。她的夢想,就需要我來完成。我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完完全全不切實際簡直遙不可及的夢想。但是我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也許我努力著努力著,就成功了呢!我是爸爸媽媽的結晶,有義務承擔延續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夢。”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細軟輕柔,小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鄭重。
他知道,她宣之於口的這份決心,是她柔嫩的雙肩過早的承擔了兩代人的期許。
她讓人心疼,狠狠的心疼。
話音落地,他沉默了好久,指尖輕如羽毛小心拂過她柔軟嫩滑的麵頰,以最溫柔的姿態揉捏她細小精致的耳垂,“別怕,你現在有我了。無論是你哪一個夢,都有我來陪著你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