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你上次說要考慮考慮,我覺得已經夠久了,也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因為我知道當遇到真正的另一半,不主動去爭取不牢牢抓住讓你變成指尖沙就那麼溜走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所以,答應我好不好?”
她還是沒有說話,少頃,才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他怕她這次又拒絕,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
幸福來的太快,他被極速湧上來的甘甜一下砸暈了。
好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抱著她站起開始轉圈,“你答應了是嗎?”
他像個執拗的孩子一樣,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試卷得了滿分,一遍一遍的跟老師確認,“你答應了是不是?我沒看錯,你點頭了,答應了是不是?”
文纖被古杭磨的煩了,佯裝生氣捶了他一下,“哪兒有像你這樣一遍一遍問的?你再問,我就告訴你,你看錯了。”
“別別別。我不問了,不問了。我隻要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就可以了。”
他隻是看著她,笑的毫無城府,仿佛那個天之驕子的他,這會兒完全脫下了偶像包袱,露出了這個年紀大男孩獨有的憨。
他笑著低頭,像是吻不夠那樣又去找剛才嚐過的甘甜小嘴。
她像是又害羞了,努力將臉埋起來,害的他費了些力氣才二次將她的臉扳出來。
他有些氣惱,“你到底是真的害羞,還是終究不肯完全相信我?親一下而已,為什麼那麼費勁?我有那麼讓你難以親近難以信任嗎?”
她忽的一下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
古杭之所以這麼說,是知道了葉知煒新鮮出爐的分手事件,他能明白文纖感同身受,要說是不受半點影響幾乎是不可能的。
況且她還是從沒談過戀愛的一張白紙,沒有任何驚豔,年齡也比古杭小了一歲,會猶豫會退縮,很正常。
可是驕扈霸道的古杭卻連這點踟躇猶豫都容不下。
他想要她的心。
完整的心。
實實在在信任他的心。
他也明白說的多不如做的好的道理,可這是小家夥好不容易鬆口點頭的第一步,他必須要夯實。
他強行掰著文纖的臉讓這張精致的芙蓉貌抬起頭來,雙眼含怒的再次強勢問道,“我知道你沒談過戀愛,你害羞,你需要時間適應,甚至可能還有點惴惴不安怕現在答應我新鮮勁過了我可能轉身就會走掉。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會嗬護你所有的不適應,所有的不習慣,所有的不放心。而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把手交給我,別再懷疑。別再不放心,別再不相信我,別再有任何的疑慮。”
他說話的時候,她就那麼看著他。
任憑他的話像滴水穿石一樣慢慢淹過來,每說一句,她的小手指掐著他手的力道就緊一分。
直到他全部說完,她的整隻手反而全放鬆了下來,少頃偏又全部合攏,過來拉他的手。
卻還沒有碰到,一聲譏誚從背後不遠不近的地方響起。
不早不晚。
“喲!可真感人,簡直感人肺腑,左硯楨,你這麼急著回來,連演出顧不得上,妝顧不得卸,衣服沒來得及換,果真趕上了一出好戲。瞧瞧人家,告白成對的戲碼多精彩?現在糟糕了,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還有你什麼事兒?”
文纖幾乎是同一時間驚駭回頭。
濮陽瀾。
左硯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