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濮陽瀾譏諷的第一句冒出來,古杭就忽然有所覺一樣馬上騰的一下從椅子直起身,摟著文纖的單隻手卻絲毫沒動,直起的時候就勢摟著文纖,站立之後稍稍的將女孩往他的身後帶了帶。

完完全全的保護姿勢。

“喲,左硯楨你瞧見了嗎?”濮陽瀾抱著手臂,譏誚的說道,“人家兩個人是一體的呢?你在這裏完全是尷尬的存在啊。人家心裏可根本沒有你,半天臉都沒轉過來。”

“你能不能閉嘴!”

左硯楨揮揮手,冰冷焦躁的打斷濮陽瀾的話。

文纖依偎在古杭懷裏,低垂著眼,本來約左硯楨之前想好的話題和說辭因為現場的人太多無法宣之於口。

古杭麵無表情,隻是摟著文纖那雙手修長的指節已經泛白,昭示著他的紳士風度已經忍到極限。

左硯楨直直的僵著脊背,木的像座雕塑。

隻有濮陽瀾最悠閑,抱著手臂嚼著口香糖嘴角翹起等著看好戲。

仿佛怕現場不夠熱鬧似的,這時候現場的門吱呀一響,有人推門進來起。腳步輕盈,落地的聲音輕快有節奏。

但是說起來的聲音就像是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一樣的慶幸和疲累過後的吐槽。

“濮陽瀾你說說你,商量後天的商演難道電話裏不能說嗎?這個地方太難找了,左繞右繞的害的我都差點迷路了。又是晚上,擔心外邊巡查的校內保安看看我都不敢看手電.....古杭,文纖,你們怎麼.....也在?”

很不標準的普通話,熟悉的嗓音,是古麗。

古麗登時愣住了腳步,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古麗姐.....商演?

古麗姐也商演?

文纖瞪大眼睛,轉頭與古杭的視線碰撞到一起。

她的眼睛裏全是錯愕,他的眼睛裏全是坦率的冷漠。

“你.....早就知道?”沒頭沒尾的,文纖問了這麼一句。

沒前沒後的,古杭竟然能聽懂,點了點頭。

文纖往後退了一步,驚嚇的不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都還是學生嗎?不都是孜孜不倦兢兢業業進來學舞蹈的嗎?

提前商業化,真的那麼重要嗎?

左硯楨眼眶發紅,微抬起頭,兩隻拳頭垂在身側攥的死緊,“文纖,你剛才是答應了他了對嗎?所以我是完全沒有機會了對嗎?”

文纖的嘴唇哆嗦了兩下,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別問我行嗎?至少別現在這種情況問我。

她總有種感覺,如果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就這麼幹脆的承認,似乎她和左硯楨,就再也不能成為朋友了。

雖然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

古杭卻先她一步,幹脆承認,“是的,文纖她答應我了。現在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文纖掐著和他相握的那隻手,嫌棄他自作主張,克製的狠捏了他一下。

古杭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撫她的小情緒。

而左硯楨也終於在類似自虐的問答中,要到了自己早已經知道了的答案,沉沉的腦袋有氣無力。

濮陽瀾等著的大戲沒有上演。非常不滿。她過來的時候很衝力道很大將左硯楨給衝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