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纖瞪大了眼睛,簡直聞所未聞,惟一的支撐就是身側古杭健壯有力的臂膀,她沒聽一句心就沉下去一分,鈍痛的視線一一掃過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左硯楨、古麗。
前者回應她的目光帶著沉痛,後者有幾分躲閃的意思,後來幹脆垂下了頭。
古杭實在聽不下去了,沒什麼耐心也沒功夫在乎什麼紳士風度,立刻打斷濮陽瀾洋洋灑灑的反-動言論。
古杭道,“濮陽瀾你得了吧!你不就是給自己在外頭找商演攢足夠的借口和冠冕堂皇的說法嗎?每個舞蹈演員哪兒有從開始接觸舞蹈就一帆風順的?每個人都是從最卑微的位置,最不能舉足輕重的角色慢慢變的舉足輕重。
“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舞蹈這種靠汗水積累的藝術更是如此。你以為那些舞蹈大師每個人的成就都是輕輕鬆鬆得來的嗎?他們經曆過的挫折、彷徨、無助比你多得多了,才沾了個舞蹈的邊,你就開始沾沾自喜,利用一些你自以為捷徑的方法就想一步登天?
“如果你覺得這就是你的捷徑,你真的想放棄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的進練功房夯實自己的基礎,沒人會強按著你的頭。也許過不久你就覺得可以輕而易舉的混的很好,也許過不久你就可以輕輕鬆鬆台風自如資源接到手軟。
“現實中確實人有高低不同,成功的經曆各有不同,才華、內涵、真正的實力,這些並不隻是商演才能教你。相反,商演有很多你看不到的陰暗麵還沒有讓你接觸到。早晚會有你後悔彷徨的那一天。到時候,歡迎你依然可以用今天這樣強硬的姿態來說出一句,你不後悔!”
濮陽瀾:“你真是有毛病!看不得別人比你好!你用語言打擊報複別人的手段都是暴力的!你少來這樣幹!我不怯你!”
她越說越激動,竟然開始踢打腳下礙事的椅子桌子。
人看起來越來越煩躁,仿佛下一刻,就要跟人打起來一樣。
“古麗,你來說!他古杭少來在這裏奚落你!前些日子他為了得到文纖做徒弟,上趕著幫你到我這兒牽線的事情怎麼算?不然你怎麼會有那麼多收費的學生?”
一時激起千層浪,古杭、古麗同時僵住。
左硯楨第一反應瞪大眼睛,之後嘴角彎翹。
文纖:“之前我問隻是被你一句帶過,原來你真的幫古麗姐介紹收費生源?這,這....這是違反學校紀律的你知道嗎?”
古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單純,你聽我事後跟你解釋。”
古麗的眼神霎那沉滯,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期待。
濮陽瀾冷哼一聲,“文纖你少來!古麗教了你那麼長時間,難道沒有收你的費嗎?你幹嘛拿這件事說事?還是你想以此為跳板,難不成你要去舉報我、左硯楨和古麗說我們商演?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人捅到教務處,那就是你文纖幹的!”
古杭差點掄拳頭,自身的風度讓他按倷住,“你少來恐嚇纖纖,沒發生的事你都可以拿來扣到纖纖頭上,濮陽瀾你真是夠了!相反,今天你開門見山在這兒說過,哪天事情捅出去了就跟文纖沒關係了!因為她會避嫌,離這件事情遠遠的!”
濮陽瀾驀然一滯。
還真是,正常人的思路在吵過這一架之後,還就是敬而遠之,高高掛起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