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瀾為了嘴上占到風頭以為拿住一把，沒成想被古杭抓到了邏輯上的漏洞。
文纖的眼神，一直在自始至終很少發言的古麗、左硯楨兩個人之間逡巡。
現在，她沒什麼好看好說的了。
她輕輕的扯了扯古杭的衣角，“算了，我們走吧。再不走就該熄燈了。”
古杭片刻沒停頓，沉默的牽起文纖，將沒動過的蛋糕原樣扣上蓋子一起提著。
兩人走後，練功房的兩扇門忽閃忽閃吱呀作響，濮陽瀾哼道，“真是有毛病。”
左硯楨冷著臉，越過濮陽瀾問了古麗，“走麼？”
左硯楨一直送古麗到宿舍樓樓下，醞釀了一路，才緩緩的擠出幾個字，“你為什麼撒手不要文纖了？”
“我.....”
“是因為像濮陽瀾說的他古杭幫你介紹了付費生源是嗎！”男生忽然聲音高亢，語氣冷冽，“古麗，你隻看的見錢是嗎！我求了你那麼多次，你是怎麼說的？你說的我和她同級，教不了她什麼！可你轉眼就把文纖親手交給了那個家夥！”
“左硯楨，你冷靜....”古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越急越說不利索，被男生再次粗暴打斷。
“我冷靜不了！你親手交出去的是我的機會你知道嗎！我近水樓台的機會！本來我以為是有先後順序的，我以為是文纖先成了古杭的女朋友，然後才心甘情願的找你說不用你帶了。如果那樣我心裏還能好接受一點。可是現在！”
他說到一半，眼淚忽然下來了，吧嗒吧嗒隱約止不住的架勢。
古麗扯著男生的手臂趕緊解釋：“你別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古杭先後也是找了我幾次，我都是拒絕的。後來是教育處有消息說正在狠抓歪風邪氣。我嚇壞了，一時無所應對，是古杭妙手幫我解決的。
“我膽子小，後來還是逐漸的解散了那些收費的學員，最後隻留了葉知煒一個。至於當初的那件事，不知為什麼流露出去的消息就是古杭幫我介紹了付費學員。”
“怎麼是這樣？”左硯楨難以置信，“我說過很多次了有困難找我，你怎麼還是選擇了古杭幫你解決麻煩？”
“我真的沒有找他開口，是他不動聲色的解決的，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欠他的這個人情！”
左硯楨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個輕而克製的動作，昭顯著他門心幾近崩潰。
同一時間。
“當真？”文纖瞪大眼睛，“可是古麗姐真的這麼缺錢嗎？至於同學間坐地起價？那她手底下的‘學員’有多少？”
“新生中的大半。”
“怎麼這麼誇張？”文纖不信，蹙起柳眉，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攥著提蛋糕盒的綢帶道，“那如果找這個數量來算，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可是古麗姐.....”
“古麗是家裏的老大。”古杭將自己的大衣披在文纖的肩膀上，按住女朋友推脫的手，繼續道，“乖，別推，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氣溫這麼低，我不可能讓你被凍著......古麗幾乎算是‘頂風作案’，我猜到她可能也在殫精竭慮一直在擔心被老師發現被人舉報。再者，我也藏有私心。”
他低下頭，注視著女朋友被凍的通紅的鼻頭和瑩潤著水霧的大眼睛，短暫的對視之後，他低下頭，薄唇毫不猶豫的吻住她。
她晶晶亮的眼睛隻短暫劃過詫異，並不著急催他必須馬上說完中途斷掉的半截話，之後輕輕合上眼，乖巧柔順的接受他所給予的帶有強烈占有意味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