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餘音嫋嫋中。
鬱涼不動聲色的觀察縷縷咖啡輕煙後頭的儒雅男人。
他看起來約莫有30歲。五官尚算英俊有型,眼眸深邃沉靜,下頜弧度冷硬不算溫柔。
身上的西裝用料講究,走線筆挺,跟他對麵的鬱涼明顯兩個畫風。
天氣預報說今天降溫,怕冷的鬱涼帶了網兜帽,身上的白色線衣和毛蓉蓉的兔毛手套將她整個人裹的像柔軟而軟萌的白兔子。
短靴上的兩個白色小絨球簡直把萌點散發到了極致。
換句話說,今天的鬱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自己裝成了軟萌蘿莉風。
與對麵的男人看起來至少應該差了五六個年齡層的樣子。
兩人的身高也差了很多。
鬱涼小巧玲瓏一隻,眼前這位坐著都比她高一個頭的樣子。
總是出現在父母電話中的男人,終於讓鬱涼看見了活的。
“陳選。”
對麵的男人伸出修長的手,將位於正中間的一杯藍山推給鬱涼,短短兩個字算自我介紹。
“我叫鬱涼。”
白兔子沒有接過咖啡的打算,正襟危坐的女孩麵無表情,“多謝,不過我不喝咖啡。直接點兒吧,開門見山。陳老板.....”
“叫我陳選。”
被這一打岔,鬱涼險些忘記自己該說什麼。
“那好吧。陳選,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直接開天窗好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陳選眼裏透著篤定,“之前的男生也不是,他們都是你找的托兒。”
“不,你錯了。”鬱涼有些沉不住氣,“先前的不是,後麵的才是。”
“我沒那麼好騙。”陳選背靠椅子,伸出的手臂袖口若隱若現一圈精鋼針表,“沒有哪個男生能允許自己女朋友和另一個男生搞那麼長時間曖昧。如果需要搞,他自己親自上陣就好。後麵的男生,隻是下定決心開始追你。”
陳選毫不遲疑的點出實情。
到底是多出將近十年的閱曆,陳選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把鬱涼半天默默打好的腹稿全部推翻。
“不止如此,”陳選將桌子中間另一杯咖啡端過來,用勺子邊攪邊說,“我還知道,其實你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坐下聽我娓娓道來。因為你們學校現在正在嚴抓考勤,而且已經掌控一些情況,相當一批的學生已經被記錄在冊,就等期末考試結束統一開處罰。這裏麵逃課嚴重的雖然沒有你,但是有好多你根本舍不得被罰關係要好的同學們。”
“你到底想說什麼?”
鬱涼實在是不想再打太極。
眼前的男人深邃內斂,看起來就比她有城府,論持久戰,論迂回戰,論耐心,她承認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必須速戰速決。
“我想說的是,隻要你跟我開口。無論你想幫哪個男生女生脫險,至少我能幫她免除這個學期的處置。”
鬱涼冷笑,“是不是有要求?你能免費給我提供幫助嗎?”
對麵學舞蹈的女孩年輕,精致,頭發烏亮,滿足了陳選對於藝校女孩的所有幻想。
不,她本人比照片上更鮮活靈動精致漂亮。
“至少我下次再約你時,你能不再拒絕我。”
鬱涼:“就這麼簡單?”
她還以為眼前的男人會趁機說,“你必須馬上嫁給我。”或者,“你必須馬上跟我結婚。”
但是這是不是他的yu擒故縱呢?
鬱涼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