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飯桌上的氣氛尤其古怪。
打過一架似乎也沒怎麼和氣的趙琮、陳選各自占據楚河漢界,中間隔著鬱涼。氣氛莫名詭異。
文纖被古杭摟著依偎著,陪在古麗那桌。這桌空氣也要凝固。
落座之前,古麗被文纖纏的沒轍,把辦公室裏最後的刁難給說了出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文纖、鬱涼拉了古麗出來,其他人還在飯桌上。
飯店的過道裏人來人往,三個女孩子都是纖量白皙的美人,引的過往吃飯的人頻頻側目。
“那你現在怎麼辦?這件事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照樣不小啊。”
鬱涼靠在走廊牆上,憂心忡忡,“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有辦法解決嗎?”
“沒有。”古麗的表情很痛苦,“曝光的照片是XX舞,我妹在那個學校,我幫她....”
文纖接,“替考了?”
“嗯。”古麗的臉埋進手心裏,隱隱能聽到嗚咽聲,“若要人不知,除非根本沒做過。我已經很小心了。”
文纖:“那是你妹,能理解.....可是,說到底還是你糊塗啊古麗姐。現在東窗事發,你妹妹那頭成績被取消了。這頭嚴主任還要追究,你可怎麼辦?”
“我不知道......最嚴厲的處罰無異於被通報,甚至被開除。”
鬱涼皺眉,“真的已經這麼嚴重了?一點兒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你又沒在我們學校內替考....”
文纖:“現在的槍手一經發現處罰是很嚴的,而找槍手是最嚴重的那種作弊.....濮陽瀾怎麼那麼討人厭?她這是一定要把別人拉下水,一定要有人陪著她受罰才甘心嗎?”
忽然有人打斷談話,趙琮的聲音傳過來,“古麗!你媽媽叫你。”
“噢,馬上來!”古麗抹臉,把傷心難過一股腦的全壓下去。
“別難過了古麗姐,我們一起陪你想辦法。”
拍拍她的肩,鬱涼張了張嘴,卻無法說出更多勸慰的話。
事到如今,再多安慰的話全是徒勞,最要緊是幫她壓過危機。
可是誰能呢?
誰有這個本事呢?
門廊閃過又一個人影。
鬱涼趕緊別開眼。
陳選站在那兒,聲音清冷,“走廊冷,過來進包廂。”
鬱涼一動不動。
“噢,噢,馬上來!”文纖拽著鬱涼的胳膊往裏拖,“人是鐵飯是鋼。走!我們先去吃飯。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幫古麗想辦法。”
經過包廂的門口時,鬱涼和陳選的視線在空中碰上。
那雙清俊幽邃的眼睛裏,有鼓勵。
鬱涼奇跡般的能解讀到底是鼓勵她什麼。
沒有白吃的餡餅,鬱涼太明白陳選想要什麼了。
她交換不起。
視線一觸即分,鬱涼躲開了陳選的眼神。
後者眼神發深,一言不發跟在鬱涼後麵進了包廂。
有些事情攔也攔不住,就像不脛而走的消息。
下午參觀校園,才走過一個樓梯轉角,古麗到底是和千裏迢迢趕來的爹媽大吵了一架。
新疆話,嘰裏咕嚕的,形同天書如同外文,雖然聽不懂,但是長達半個小時之後,特響亮的一個巴掌把躲在拐角看熱鬧的文纖給打的一激靈。
“涼涼,古麗的媽媽那雙手可是經常擠羊奶的。這一巴掌下去,得多疼啊!她媽媽怎麼舍得!”
鬱涼未置一詞。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古麗的媽媽又抬起手,第二個巴掌再次利落摑下。
這下古麗的兩邊粉嫩的臉頰,各有了顏色鮮明的五指印。
又是一陣嘰裏咕嚕如同天書的職責。
“夠了!”
文纖衝過去攔住古麗媽媽第三次揚起來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