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
古麗囁嚅著，嘴唇哆嗦的厲害，話根本就說不全。
哪怕古麗馬上緊張到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開始辯解，文纖都能相信她是冤枉的。或者說她願意相信她的古麗姐是冤枉的。
......會被自己視為親姐姐的人當頭棒喝，這感覺猶如寒天霹雷。
她的腦海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別叫我纖纖！我隻問你，剛寧壹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
“竟然是真的？！”
相比她會找借口否認，文纖更驚訝古麗會直接承認。
在她的印象裏，古麗幹事情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不偷奸耍滑，不找借口，不做作，不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不騙人。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古麗開始變質了？
剛才聽古麗講會去找老師澄清論文抄襲實情，那片刻的感動情深，此刻全被虛偽、心痛代替。
三年相交相知，她什麼時候把那個親如姐妹的古麗弄丟了？
突如其來的酸痛湧到眼底，那是鹹澀的眼淚，她知道，如果年華老去有人問文纖，她這輩子最難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那麼一定是銘記終生的此刻。
“我們一起練功，一起出去玩，和葉子涼涼我們四個一起出去吃烤串.....”
“所有的這些......”
古麗猝然打斷文纖的話，“都不及沒有麵包的現實。文纖，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如你，你家境比我好，還有古杭那麼一個貼心又有錢的男朋友，怕什麼變成碌碌無為的廢人？再不濟，你可以畢業之後在家做全職太太，古家的錢都夠你過到日子非常滋潤。”
文纖輕嗤，“你在亂說什麼？古杭家明明是工薪階層，又不是大老板，怎麼就有錢了？”
古麗顯出一個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古杭的媽媽，也就是單遂願同誌手裏有好幾項國家專利，知識產權就是錢想來不用我多說了吧？還有古杭的爸爸，你道他爸爸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都是在演出嗎？”
“不是的。他的爸爸早已經退居管理者位置，隻不過功夫沒放下而已。古爸爸手裏已經有好幾個工作室，更不要提古家在國內數不清的房產。不要看古杭他們家沒有住別墅，就以為他們家隻屈居工薪階層。往往越低調的人越有錢，這個道理難道還用我教你？”
古杭家的實際情況如此有錢並沒有讓文纖覺得是新鮮事，倒是古麗能對古家的情況如數家珍讓人反感驚訝。
她蹙眉反問，“這就是你要這麼做的理由？私自點牛肉，讓我吃脹氣，甚至中毒？”
“你不會中毒的！”古麗高聲強調，“鯰魚，你從來不會吃超過兩筷子，你不會中毒，隻會出現昏迷的症狀而已。我隻要，隻要你那天無法出現在麵試現場就夠了。僅此而已！”
“可是那天麵試的時間臨時改了！”
文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是不是我還因禍得福了？古麗姐，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古麗一個勁的搖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文纖接著道：“你點的牛肉沒讓我中毒隻是想讓我昏迷？但是卻陰差陽錯燙傷了鬱涼？那下次呢？下次是不是就不是牛肉直接上砒霜了？”
“不是的不是的！”
古麗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真的不是要想把你，想把誰怎麼樣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和你們是好姐妹，我.....”
“好姐妹？”
消失了好久的趙琮這時候忽然出現，文纖驚訝回頭。
他來多久了？聽去了多少？
趙琮麵無表情，“古麗，你點的牛肉旁邊，為什麼會配發物？本來牛肉牛類的東西就夠發物的了，有些牛肉湯，喝完頭上就會長包。更不要說你點來的牛肉根本不是廚房做的，而是從隔壁的李先生弄來的特質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