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拉!”
古杭護著文纖如箭一樣撞開窗玻璃跳了。
濮陽瀾呼喝著手下們,想要製伏餘下的六個人,這時候從外麵衝進來一幫荷槍實彈的人,反把濮陽瀾幾個草包一樣的手下給製伏了。
大勢所趨,濮陽瀾說什麼也不能接受她籌謀了這麼久,就這麼功虧一簣。
而且她身上除了內衣,沒有其他衣服,不能被幾個迷彩服的人看見她的身體。
她裹緊身上的簾布,幾步助跳直接順著窗戶跳了出去。
結果悲劇了。
這可不是一樓。
古杭摟著女朋友起跳是他心理有數,外麵有個臨時支撐起來的棚子,頂棚是那種老舊的氈子。有這個東西緩衝,他們這對小情侶沒有大傷。
為了防止後麵濮陽瀾派人追上,平安落地的古杭早把棚子扯倒了。
呼啦一下,原來的支撐都沒有了。
濮陽瀾因為被簾布束縛了手腳,落地的時候被局促了。長期練舞練就柔軟的手腳無法在空中擺出姿勢緩衝下降壓力。
落地的瞬間兩處“嘎巴”響聲。
她的臉驟然白如紙。
四肢傳來巨痛。
骨折了。
她的舞蹈,她的夢想,她的腿、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悲憤絕望的哀嚎響徹在廢舊的廠房上空。
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聲音能在空曠幽靜中傳輸很遠。
路邊已經招到出租車,文纖聽到哭聲回頭,“阿杭,是鬼在哭嗎?”
此時小女朋友的頭發亂蓬蓬的,鼻頭全是灰,額角有細小的擦傷,整張小臉髒兮兮的,因為原來的煙熏妝全花了。
古杭盯了她好一會兒,噗嗤一聲笑了。
她用力拍上車門,惱了,“你笑什麼?是我的問題很好笑,還是我現在的樣子很好笑?”
前麵的司機大叔謹慎的看了眼後視鏡,“姑娘,如果是你自己,我絕對是不敢拉的,還好有那個看起來非常正常的小夥子。你們這是被打劫了?”
文纖:“.....”
古杭還在樂的前仰後合,老半天才止住笑。
“寶兒,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對你絕對是真愛。”
她偷偷的瞄了眼前麵大叔,“你好端端的抽什麼瘋?”
“因為你現在這副樣子我不害怕,不覺得你像鬼,反而覺得你很美,想吻你。如果不是前麵有司機,說不定我已經得逞了。”
“......”
司機大叔的方向盤狠狠一抖。
然後狹窄的出租車廂裏就聽見女聲,“.....還是說點正經的吧,我們就這麼走了,裏麵的人怎麼辦?”
“陳選的人已經到了,葉子他們五個人已經安全了。”
“那濮陽瀾呢?他們的人會怎麼處理她?”
“不知道,那是陳選的事了。他辦事有分寸。叫他跟來的最終目的就是這個。殘局交給他我放心。”
文纖擰過頭,“你.....什麼時候對他評價這麼高了?有分寸?您放心?你不是一直都因為他在追鬱涼總是拿鼻孔看人家嗎?趙琮呢?你把趙琮給踹了?”
古杭捏了捏鼻子轉頭,“那也不妨礙我對他客觀評價。琮子是我兄弟,怎麼能踹呢?”
“噢~~~”
“你噢什麼噢?”
“不噢我還能幹嘛.....?”
兩個人幼稚如孩子一樣的對方隨著車窗升起隔絕在了狹小的車廂裏。
*
陳選吩咐自己的人把找到的文纖的手機按照電話裏古杭提供的小區地址給送過去,他自己親自把趙琮、蘇笛、古麗、葉知煒都送回了民舞,簡單交代幾句就轉了方向盤去醫院看鬱涼了。
學校門口,蘇笛、趙琮兩個男生,古麗葉子兩個女生誰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