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纖腳底下深一腳淺一腳的。
環顧四周。
空氣中一股氨水的味道,刺鼻難聞,到處是昨天夜裏積攢的雨水坑,右邊是一個超大的蓄水池。池水汙濁,刺鼻難聞。
古杭說的水聲,應該就是這個池子了。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啊?
她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汽車行至眼前,為什麼會突然刹車,為什麼突然把她和古杭綁住,丟到了車裏?醒來就是那個漆黑的屋子裏了。
但是好像又不擔心他們倆會跑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是,古杭有用?可是那個地中海著急開車逃跑的樣子,不像認得古杭的樣子.......啊!”
她太過專注想事,腳下被東西絆了個狠。
“啊啊啊啊。”
她摔了個嘴啃泥。
“膝蓋都破了。”
她再抬起頭時,差點嚇的魂都出竅了。
頭頂有一隻哈哈吐著熱氣的大狗,油亮的毛發昭示著它的夥食太好。
它是吃什麼的呢?
“你別這麼看著它。”
她太過專注看著那條狗,卻沒注意到旁邊牽狗的人。
那個地中海,駕車差點撞死她和古杭的地中海。
“你再這麼看著它,它就會吃了你。”
“你少嚇唬我!”
文纖直直的站起來,他們家養過狗。
她太了解狗了,眼前這隻黑背耳朵耷拉著,尾巴還搖來搖去,分明是喜歡她的樣子。
“你猜它敢不敢?”
“你說了你少嚇唬我!”
文纖眼睛一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媽是顧栗栗。”
“顧栗栗?”
地中海驟然收起陰狠要挾的表情,“你說的是那個舞蹈老師顧栗栗。出了意外不能跳舞的那個?”
“沒錯。”
文纖不動聲色的把一個木棍放在手裏挪到背後。
“上次那批衣服的事情。”
地中海一頓,“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本來弄的是一批好衣服,給你小男朋友弄的那個報告也是真的,臨時被人把衣服換了。”
他居然知道古杭?
這麼說,在停車場跟古杭的邁騰追尾,也是他故意的?
是故意引古杭來這裏的?
文纖攥著棍子的手一頓。
“到底怎麼回事?你別話說一半停一半。”
“後來是上頭有人,把那批貨換掉了。”
文纖:“是誰!”
“你想知道?”
地中海的臉全無正常的血色,一副縱yu過度的慘黃,此時他的五官湊出來相比剛才更加陰狠的表情。
“想知道的話,需要拿你最珍惜的東西來換。”
“你簡直癡心妄想!”
直接亮出棒子,文纖一頓亂揮,“我不可能答應你任何東西。你到底在給誰賣命!我勸你趕緊交代了!免的哪一天你進了局子連個坦白從寬的機會都沒有!”
“笑話!我會輕易進局子?”
地中海一副大爺我有後台的囂張樣,一步一步逼近文纖,“隻要你跟了我,跟著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以後還能看見我背後的大佬!”
她一步一步後退,“你現在告訴我背後的大佬就好!”
“著什麼急啊,我們先培養培養感情。”
“走開!”
文纖一急之下,牽起那條黑背的狗鏈砸向地中海的禿頂。
“走開!”
然後她飛快將黑背的項圈用木棒別在了地中海慌忙間丟掉的一隻鞋裏,鞋子還卡到了旁邊一個破爛的木板車裏。
然後撒腿就跑。
“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