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懂(1 / 1)

月君心裏想著,罌粟離海這麼久了,還能不能在海裏行動。

罌粟看出月君的疑慮,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身子輕輕一躍,便在海裏輕飄飄的浮起來,蔚藍色的海水從她身邊流過,冒出一串泡泡。

她轉身笑,月君一怔,心裏自嘲起來,罌粟是誰,何時讓人擔心過?縱身一躍,立刻現身於罌粟身旁。

兩人相視一笑,很默契的什麼也沒說。

浮出海麵的時候,兩人已經在碧海了,從海裏出來的時候,月君依然保持了追離的模樣。

“你還用追離的身子?這裏可有認識他的人,你不怕被拆穿了?”

罌粟對他的模樣沒什麼好奇,隻是他一直借用追離的身體,從道義上說不過去。

“何以見得我是借用了他的身體,為什麼你不會覺得這就是我自己?”

罌粟停下來,看著他,“不要開玩笑了,我雖不熟悉追離,但也是有幾天的相處,對他的模樣尚且熟知,但我卻未見過你的真實模樣,從你出現時就以追離的樣子,如何不是借用?”

聽見這話,月君一陣莫名的窩火。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的模樣?這麼久以來,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長何模樣,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生氣我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執行了儀式?”

儀式?

若不是他說,她還真的忘了有這一儀式,血肉相融,結發為夫妻。

“你不必置氣,你我雖因儀式相互牽連,但是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等到神魚族的事情了解之後,我會想辦法解除這一儀式,到時候男娶女嫁各不相關,你我既不是真心結合,你的真實容貌我也不會強求,若是以後你遇到心儀女子,再把真實模樣展示出來,豈不更好?”

罌粟不知道月君為何如此生氣,尤其是在她說完這話之後,月君的眼裏充滿了怒氣,他一把抓住罌粟的手,“難道在你眼裏,我執行了儀式,隻不過是因為要挾你,神魚族的儀式何等的尊嚴,我豈會拿儀式開玩笑,罌粟,你到底懂不懂?”

神魚族的儀式的確無比的尊嚴,但是月君卻拿它來做戲,不是要挾她是什麼?

看著罌粟一臉茫然的樣子,月君十分無力的放下她的手。這女人還真是……在岸上摸爬滾打了這些年,別人的事都能勝券在握,運籌帷幄,偏偏自己的事,竟是這樣的懵懂。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

計較?怎麼成他不跟自己計較了,明明是自己不跟他計較。

剛想說什麼,碰巧碧海漁村的漁民出海打漁,看見了她,隔著老遠的距離就在喊,“罌粟姑娘,罌粟姑娘……”

罌粟看了月君一眼,月君卻十分不想開口。

走上前,那村民一說,罌粟才知道,她已經失蹤十幾天了,顧明鴻和不歸按捺不住性子,就跑去找她了。

這樣也好,他們始終不能長時間在岸上,回去海裏也好。

隻是追離……她看了一眼月君,月君還是不願意跟她說話。

別了漁民,她剛邁步,想要去查查人魚怪物的事,卻突然被月君拉住。

“你別去,我去,在這兒呆著,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