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澤跌跌撞撞的回到他的臥室,燈也沒開,衣服也沒換,濕淋淋地就躺在了床上。而耳邊卻像山穀的回音一般,是父親一遍遍重複的話語。
既然父親已經把雙魚鏈的來龍去脈說的如此清楚了,他還用懷疑嗎?自己一直愛著的女人,一夜之間變成了自己的親姐姐?這太不可思議了?也許不是呢?白蘭離開村子以後,也許會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這個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宋雲澤稍微安了一點心,但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宋雲澤騰地起身,也沒有換衣服,拿著車鑰匙,三步並作兩步的下了樓。誰知道剛離開家門,他的那個小舅舅樊朕就跟了上來。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樊朕冷不防的問道。宋雲澤早就受夠了他,冷笑一聲說:“我想去哪還要通報你一聲嗎?告訴你樊朕,你今晚上要是再跟著我,小心我捅死你!”
說完這句狠話,宋雲澤自顧自的打開車庫,搖開了他那輛保時捷。樊朕緊追上去,堵住宋雲澤的車門說:“你哪也不能去!”
“笑話!”
說完宋雲澤不知何時手裏竟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樊朕的腰間冷喝道。
樊朕沉默了幾秒鍾,身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說:“你若真的想出去,我也不攔你,但是你爸爸追究起來,我可不會給你添一句好話。”
“哼,趁我這會兒還有點理智,你最好識趣點,別以為老子好欺負,我他媽要不是怕他們被活活氣死,會這樣整天像個孫子似的被你們擺布嗎?”
宋雲澤徹底瘋了,全身的血液在外邊冷風的吹拂下,不但沒有澆滅他的怒火,而且樊朕的話,到讓他徹底爆發了。
樊朕看著宋雲澤血紅的眸子,知道這家夥已經被囚禁的紅了眼,還是識相的好。萬一真的被他捅了幾刀,自己得不償失,這些也都是上次被宋雲澤險些廢了後的領悟。
樊朕讓開後,宋雲澤開著車,朝著佟恰恰家的方向,一溜煙似的消失在零零碎碎的雨中。
佟恰恰被葉子寧送回來後,一路上一直想著宋雲澤的言行舉止,還有他的那幾句話:“你別聽別人傳言,我心裏隻有你。這幾日不見,我才知道我根本離不開你。你耐心等我,好嗎?”
本來對他身份的質疑和欺騙,還有多日的音訊全無;現在莫名其妙的未婚妻,這些種種的疑惑和惱恨,全隨著他的那幾句話煙消雲散了。
到了家門口,葉子寧停了車,下來幫佟恰恰開了車門,扶著她下了車說:“我們上樓談談好嗎?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佟恰恰本來不打算邀請他上樓,可是看著葉子寧一臉凝重,隻好點點頭,再說自己也有很多話想跟他當麵說清楚。
打開客廳的燈以後,葉子寧先開了口說:“恰恰,你事先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佟恰恰明知故問,隻是因為她還一下子想不到如何應對葉子寧的這個問題,於是隻好兌迷糊了。
“你明知故問。說好了我帶你見他最後一麵,以後兩個人斷的幹幹淨淨。”
葉子寧開門見山的問道。經過這麼多,他發現他現在正一步步的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