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絡悠然一笑,“慕容伯伯謬讚了。”
“怎麼,讓你嫁給逍兒也說錯了不成?”慕容晟哈哈一笑,“大夥兒早已將你們二人當成一對兒了,不管有沒有賜婚,你們都要成親。”
“是。”
“你這孩子,談到終身大事也是這般沉著冷靜,倒像是軍事部署一般,真是虎父無犬女,也不愧是我慕容晟的兒媳婦!”
“少爺,程公子來了。”門口的仆人報道。
“好了,此地留給你們年輕人,我這個老頭子曬太陽去了。”慕容晟笑著拍拍邁進門來的程立雪,欲待離開。
“慕容伯伯,這是我剛剛路遇的太傅大人的仆人,他正巧也來府上。”程立雪指著身後的一位仆人道。
“哦?不知太傅大人有何貴幹?”慕容晟看向那名仆人。
仆人拿出一個極其精美的拜匣,打開,恭恭敬敬道:“我家老爺請國公大人過府一敘。”
慕容晟取出請柬,微笑道:“太傅大人遠道來此,原當本人聊表地主之誼,怎敢勞煩太傅大人?”
“我家老爺說,國公大人戰功卓著,為朝廷立過汗馬功勞,我家老爺亦是受皇上所托,到此暫居之時,定要好生設宴,以表敬意。”
“皇恩浩蕩,卻之不恭,請轉告你家老爺,我慕容晟準時赴宴。”
“謝國公大人。”仆人行禮而去。
“爹,您當真要赴宴?”慕容逍若有所思。
“你懷疑這是場鴻門宴?”
“沒錯。”方紫絡接口道,“那老太傅不但是皇帝的老師,更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大將軍沈競帆的連襟,倘若他們串通一氣欲加害於您,豈不是自投羅網?”
慕容晟沉吟道:“老太傅雖是沈競帆的連襟,但素來一心專注於治學,不大過問政事,且為人耿直清高,不似奸惡之人,斷不會使陰加害於我。”
“知人知麵不知心,官場如戰場,慕容伯伯還是小心為妙。”
慕容晟哈哈笑道:“我慕容晟縱橫沙場數十年也不是吃素的,哪會這般容易便被人害了去?你們且放心玩耍去罷。”言罷,高視闊步而去。
三人互望一眼,隻好來到街上閑逛。
春風拂麵,花滿枝頭,令人心胸大開。
“慕……慕容公子,呃,聽說你喜愛收藏古玩,我……我這裏有一組玉佩,您能否……幫我看看是哪朝哪代的?”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探詢的響起。
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男子手握一組玉佩小心翼翼的查看著慕容逍的臉色。
慕容逍右眉一揚,點點頭,“有何不可?”
那人鬆口氣,笑道:“多謝!多謝!”
程立雪附在方紫絡耳畔悄聲道:“戰駒此刻心情不錯。”
話音未落,即聽得數道聲音夾雜過來:
“我也有!我也有!勞煩慕容公子鑒定一下。”隨之湧過來數位男男女女,個個手捧玉器,將三人團團圍住。
慕容逍隨手拈起其中一位男子的玉璧,垂眸視之。
“我父親說此乃西周的古玉,那上麵鐫刻的文字也說明——”
話未完,慕容逍便將玉璧扔回他懷裏,隨口道:“偽作。”
“偽作?”那人麵色巨變,哆哆嗦嗦道:“這是我父親花重金費盡心思方才弄到手的,居然是偽作?”
慕容逍背負雙手,不屑道:“這上麵鐫刻的文字乃是小篆,豈能是西周的古玉?回去好生看書罷。”
“?”
“汝欲學詩,功夫在詩外。不曾聽過?”
那人怔怔搖頭。
慕容逍伸手撥開他,眸光冷漠、不羈,直言無諱道:“還不懂?你與你的父親都上當受騙了。”
那人頓時麵如死灰,冷汗直流。
“看看我的!我的!”醒過神後,一隻隻玉手舉著溫潤光滑的玉器崇拜的伸到他麵前,如玉蘭花瓣,香氣襲人,肌光勝雪,賞心悅目。
程立雪瞄了瞄目光冷冽的方紫絡,暗暗好笑,上前指著其中一組精致奪目的玉佩,道:“這個組佩最為別致,戰駒,先說說它。”
慕容逍隻瞟了一眼,即道:“西漢。”
那女子驚喜得低叫一聲,連聲道謝。
“再看這個,這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啊,價值連城啊!”程立雪誇張的讚歎。
慕容逍瞥他一眼,道:“這隻是普通的白玉,雖潔白但不夠油潤。”
“哦,那這個呢?”
慕容逍難得的耐著性子,一一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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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畢!謝謝“願望被遺忘”的鑽鑽,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