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逍微怔。“是你?”
嬰雀點頭。“是啊,我也是好奇,跟在你們後麵來瞧瞧的,原來真的有鬼啊!好可怕!”
慕容逍不屑的冷哼:“什麼鬼不鬼?土包子!”
嬰雀銀牙一咬,旋即變換表情,皮笑肉不笑道:“嗬嗬,我是土包子,所以怕鬼。不像某些人,公然漠視他人,認為整個世界隻圍著他一個人轉,誰也不在乎,從不考慮旁人的感受,超級任性,從不會說抱歉,猶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因此鬼見了都怕!”她一口氣說完,其心大快。
“你在說誰?”慕容逍眸光斜射向她。
“莫要對號入座嘛,嗬嗬。”說著向四周望了望,顧左右而言他道:“程大哥呢?或是方大小姐?他們怎放心你一人前來見鬼?起碼有個跟班才對嘛,這才有一館之主的派頭,是不?”
慕容逍無言的看著她。
嬰雀裝模作樣的打個哈欠,偷偷瞄了他一眼。“唔,好困,我要回去睡覺了。後會有期,館主大人。”轉身下山。
手腕忽的被人一把扯住,她的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轉了過去,那力道霸道得幾乎將她甩了出去。
“館……館主大人,你做什麼?”
慕容逍死死盯著她,麵色僵硬。“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否則,老賬新賬一起算!”
“冷靜,冷靜,館主大人保重身體要緊,您若是氣出個好歹,那可就群蛇無首啦!”嬰雀一臉關切的表情。
肩頭的手掌幾乎捏痛她,她努力保持笑容。
他忽然一下推開她,雙手抱胸,冷冷道:“你最好好自為之。”
嬰雀揉著肩頭,吸著氣道:“謹遵教誨,恕不奉陪!”將身一旋,飛速跑走。
惹毛了老虎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嬰雀頗有自知之明,故而,接下來的幾日都老老實實的操練,不敢偷懶。
這日,操練完畢,累得坐在地上打瞌睡,正恍惚夢到慕容逍不屑一顧的眼神,突被段天福用腳踢醒。
“不許偷懶,趕快起來練功!”
“段師兄,”嬰雀揉著被他踢痛的屁股,掙紮著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蹙眉道:“您實在不必如此敬業啊!泰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的,武功不是幾日就能練成的,您著的哪門子急啊?再者,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您替我鬆口氣成不成?”
“放肆!”一個女子的聲音強硬的灌入她的耳朵。
“方姑娘?”她與她命相犯衝麼?
她看向走來的慕容逍、方紫絡及程立雪三人,連忙站直身子。
“過去這些時日,你的嘴皮子功夫愈發長進了!”方紫絡瞪她一眼,轉而看向段天福,“他的進度如何?”
“他底子太過薄弱,實在是不堪造就,我正設法——”
“咦,段師兄,您怎能如此傷人自尊哪!”嬰雀不依的衝他嚷,“什麼叫不堪造就?天生我材必有用,你知不知——”
“住嘴!”方紫絡打斷她,叫過來一位學子,道:“你們切磋一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用。”
嬰雀呆了一下,抖擻精神,擺出架勢,衝那名學子道:“來罷!倘若三招之內你打不敗我,就算我贏,如何?”
學子望望方紫絡,後者淡然一笑:“就依他。”
嬰雀趁那名學子尚未回神,已然先下手為強,大叫著衝了過去,一拳揮向對方胸口。
學子慌忙伸臂相格,一手抓住她的拳頭,反手一扭,嬰雀哀聲叫了起來。
方紫絡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用處?”
“那……那再來。”
那學子剛剛鬆開她半寸,她瞅準時機一肘子撞向他的胸口,害得人家後退數步,捂著胸口猛咳嗽。
“哈哈,中招!扯平啦!”嬰雀跳腳歡呼。
“你耍賴!”學子指著她大叫。
“誰規定不許耍賴了?兵不厭詐嘛,學著點,老兄!”嬰雀不可一世的拍拍他。
那學子惱羞成怒,大喝道:“再來!”
“怎麼還來啊?我告訴你,第一招我輸給你是因為我太輕敵了,第二招是我手下留情,否則你內傷更重。這第三招,我可就……”
“廢話少說,看拳!”學子說著,大喝一聲,衝將過來。
嬰雀亦是大喝一聲,擺好迎戰的架勢,眼看對方衝到,卻是大叫一聲:“我的媽呀,玩真的!”跳起來便逃。
程立雪錯愕之後,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方紫絡冷冷道:“此種貨色也配待在風雲學館浪費口糧?戰駒,不若將他徑直交給兜魔宮充作雜役,任其自生自滅更為妥當。”
“紫絡!”程立雪收住笑,不滿道:“小麻雀又未犯下重罪,為何要將他充作雜役?他不過就是有口無心,過過嘴癮罷了,何必斬盡殺絕?”
“奇怪了,你為何三番五次護著那小子?莫非他是你的親戚?”
“好歹我與他有過朋友之誼,我不許你這般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