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
淡漠的目光俯視而下，頗有些品頭論足的意思，這讓方白有些哭笑不得。
確定此人不可能是禹神王之後，敬仰之情煙消雲散，平心而論，方白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年紀相仿的，有些活了近萬年的老怪物還在神靈門外掙紮，以他現在的成就，足以笑傲洪荒。
再劍道，雖一路走來運氣不錯，但自問悟性也不差，就剛才斬出的那一劍，能做到的不多。
盡管如此，方白還是耐下性子，畢竟有些事情還要請教。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放低了姿態，看看會有什麼收獲。
“劍帝！”
中年男子淡漠來，神情傲然，仿佛在等著方白的膜拜。
“劍帝？”
方白愣住了，看此人的神態應該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他從來沒有聽過。
轉念一想就釋然了，此人成名定在禹王九鼎之前，不定比禹神王還要早，他又怎麼可能聽過？
據禹神王至今有將近四十萬年，那是一段多麼悠久的曆史，聽過才是奇怪。
“你不知道老夫？”
劍帝似乎有些不悅，俯視而下，有淡淡殺意浮現。
“呃…”
不出預料，此人應該是神魂之體，生前必定是神靈，困在這裏不知多少年，沒想到脾氣還這麼大，隻怕當年更橫。
“前輩見諒，實在是太過久遠，加上晚輩從世界而來，孤陋寡聞，還請前輩不要一般見識。”
方白還是覺得實話實的好，越是脾氣古怪的人，越不講道理，試探一下，借機行事。
“嗯？”
劍帝淡淡道：“多久了？”
方白道：“禹神王消失至今，已有今四十萬年。”
“禹神王？”
劍帝猛地看下來，忽然大笑道：“你們叫他是禹神王？”
哈哈哈哈！
劍帝放聲大笑，如瘋如魔，“可笑啊可笑，沽名釣譽之輩，竟讓妄自稱神王！都是一群蠢貨，可悲！可歎！”
狂笑聲回蕩空間，方白眉頭輕皺，劍帝應該是被禹神王封印在乾金鼎，言語中傷禹神王也是情理之中。
當年禹神王縱橫洪荒無敵，那是何等風采，哪一個武者不是以他為追逐的目標。
“蠢貨！”
劍帝笑聲收斂，怒氣橫生，“都是一群蠢貨，無藥可救的蠢貨，就那麼一個卑鄙無恥之徒，也敢稱神王！
都是你們一群蠢貨，愚昧無知，蠢到極點，活該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方白無奈苦笑，也不開口，等他發泄夠了再，換了誰被困在鼎中數十萬年，也不會高興。
想到此，腦海忽然一亮，不過是個神魂體而已，他也無需害怕，要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還是要刺激一下劍帝。
方白淡淡道：“敢問劍帝前輩，為何會在鼎中？”
“你…”
劍帝暴怒，俯視而下，殺意縱橫，這一句話無疑戳到他的痛處，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痛楚。
方白抬頭望去，神情淡然，不驚不懼，生前再強大又如何，眼前不過一個神魂體而已，還是困在劍陣的神魂體。
“唉！”
對峙許久，劍帝一聲長歎，或許也意識到奈何不了方白，殺意如潮水般退去。
“罷了，罷了！”
劍帝喃喃道：“不過是一群蠢貨而已，老夫何必跟蠢貨一般見識。”著，意興闌珊，似乎就要退回劍陣。
方白頓時急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老怪物，還想打聽點消息，怎麼能就這樣放他離開？
“前輩要是不蠢，又怎會被封印在劍陣？”
“你！”
劍帝怒喝一聲，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你的對，老夫的確是蠢，要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