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容見狀,先下手為強,立刻開口道:“王兄,我和南宮三小姐好心來看王嫂,可是王嫂卻不歡迎我們,還打了我們,你看我們的臉。”趕緊把自己被打的臉讓哥哥看。
司徒擎天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變化,問向南宮羽道:“王妃,到底發生了何事?”
南宮羽低著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道:“王爺,剛才臣妾也不知怎的就打了小姑和三妹。”
此話一出,眾人感覺毛骨悚然,難道剛才王妃娘娘被鬼魂附體了。
司徒擎天知道南宮羽是故意把大家往怪力亂神之上想,憑她現在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懼怕玉容和南宮嵐,所以她這一巴掌,肯定是有心的,此刻的柔弱,不過是在偽裝。
“王兄,她就是故意的,她是我們殺父仇人的外孫女,她嫁到我們瑜王府,不知道包藏了什麼禍心。”司徒玉容趕忙惡人先告狀。
司徒擎天看向妹妹,冷聲道:“本王在問王妃話,不得插嘴。”
“王兄——”
“王妃性子柔弱,若不是你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激怒她,她又怎會打你們。”司徒擎天聲音嚴厲帶著明顯的不悅。
南宮嵐心中有些害怕。郡主明明說王爺不會回來,這突然回來,她真的沒有想好如何應對。
南宮羽有些意外司徒擎天會這麼說,自己柔不柔弱他心裏很清楚,他這是幫自己演戲?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幫自己掩飾,畢竟自己會武功,在軍營任職的事,他也怕暴露出來,到時直接受連累的就是他這個名義上的夫君。
司徒玉容對哥哥的話很不滿,覺得哥哥已經被南宮羽?迷惑了。
“王妃,你說剛才發生了何事?”司徒擎天的視線再次落在南宮羽的身上。
南宮羽抬頭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到底唱的哪一出,可是一如往常,他喜怒不形於色,根本猜不透他,那她就隻能按照自己設定的情節走。
低下頭,聲音溫柔帶著委屈道:“回王爺,是這樣的,臣妾閑來無事在這裏做女紅,想繡一個荷包送給王爺,可是小姑和三妹進來就要搶臣妾的荷包,臣妾——”
“王妃給本王繡了荷包?”司徒擎天不等她的話說完,便出聲打斷了她。
南宮羽在心裏道:這人真沒禮貌,人家話還沒說完呢!
於是隻能先回答他的話,柔聲道:“是。”
“荷包在哪裏?”司徒擎天的眸中劃過喜悅和期待。
南宮羽兩隻小手藏在衣袖中,搖搖頭。
司徒擎天一臉的不解:“王妃為何搖頭?”
南宮羽小聲道:“臣妾繡的荷包太醜了,不敢給王爺看。”
“拿來給本王看看。”司徒擎天道。
南宮羽繼續搖頭:“不行,王爺會不喜歡的。”
“王妃都沒有給本王看,怎知本王不喜歡?”隻要是你繡的,本王都喜歡。
南宮羽咬了下嘴唇,心想:我不過是在演戲,真心沒有想送你荷包,你又何必?追著這件事不放呢!我要說的話還在後麵呢!能不能別一直在這個荷包上糾結。
算了,既然他想看,那就給他看吧!想必他不會喜歡的。
南宮羽小心翼翼的從衣袖中將荷包拿出來,遞給他。
司徒擎天接過荷包,大掌拿著這個?精致的荷包仔細的打量,眸中劃過一抹喜悅之色,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些許道:“沒想到王妃的繡工這般好,這荷包繡的甚是精致。”
“王爺還是還給臣妾吧!”南宮羽伸手就要拿回來。
司徒擎天卻一揚手,躲開了她的手道:“送出去的東西,怎能要回呢!這荷包,本王喜歡。”這荷包上繡了一隻展翅翱翔的老鷹,鷹擊長空,翱翔萬裏,那淩厲的目光,透過重重雲靄,俯瞰蒼茫河山,老鷹的羽毛,利爪,都繡得栩栩如生,這繡品,一點也不輸皇宮裏最出色的繡娘。最主要的,這個荷包是她繡的,他便更喜歡了。
“可是,可是這荷包的繡工太粗糙,太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圖案更是不堪入眼,王爺身份尊貴,怎能佩戴這麼粗糙的荷包呢!會被人笑話的,王爺還是還給臣妾吧!若是王爺想要荷包,臣妾找一個繡工一流的繡娘給王爺做一個。”南宮羽想起剛才司徒玉容和南宮嵐說的話,趁機羞辱她們一番。
司徒玉容和南宮嵐聽到這話,臉色很難看。
司徒擎天聽了,臉上劃過不悅,安慰道:“王妃不必與沒有眼光,不懂欣賞的人一般見識,王妃這繡工和做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取笑王妃之人,若不是眼神不好,定是沒有王妃這般技術,嫉妒王妃呢!”聰明如他,即便不問,也知這些話是誰說的,因為南宮羽一開始已經說了,南宮嵐和司徒玉容一進來就要搶她的荷包,那這貶損她荷包之人,定是她們。
南宮羽一臉了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司徒玉容和南宮嵐有被人啪啪打臉的感覺,可這個打她們臉的人,是她尊重又畏懼的兄長,是她愛慕又畏懼的男人,所以她們隻能將這份羞辱轉移到南宮羽身上。
司徒擎天將荷包收了起來,開口道:“王妃繼續說。”
南宮羽再次低下頭,語氣低沉帶著濃濃的傷感道:“王爺,小姑和三妹還說王爺娶臣妾,隻是因為皇上賜婚,不得已才娶臣妾,根本就不會喜歡臣妾,還說臣妾隻是一個擺設,若是王爺心中真的有臣妾,不可能進府一年多,都不讓臣妾管理府中之事。小姑還說她從未把我當過嫂嫂,三妹更是說——說她喜歡王爺,這瑜王妃之位,隻有她才配坐,總有一天,她會把我趕出瑜王府,取代瑜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