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愛與心沒有距離(3 / 3)

比去年除夕夜更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過了10點,老板娘走向門前,正想將門拉下的時候,店門又再度輕輕地被拉開,走進來了一位中年婦人,另外帶著兩個小孩。老板娘看到那件過時的舊格子大衣,馬上想起一年前除夕夜最後的那位客人。

“可不可以……給我們煮一碗……陽春麵?”

“當然,當然,請裏邊坐!”老板娘一邊帶他們到去年坐過的2號桌子,一邊大聲喊:“一碗陽春麵!”老板一邊應聲,一邊點上剛剛熄掉的爐火。

“是的!一碗陽春麵!”

老板娘偷偷地在丈夫的耳朵旁說著:“喂,煮3碗給他們吃好不好?”

“不行,這樣做他們會不好意思的。”丈夫一邊這麼回答,卻一邊多丟進半團麵到滾燙的鍋裏。

妻子站在旁邊一直微笑著看著他,說:“你看起來挺呆板的,心地倒還不錯嘛!”

丈夫默默地盛好一大碗香噴噴的麵交給妻子端出去。

母子三人圍著那碗麵,邊吃邊談論著,那些對話也傳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的耳朵裏。

“好香!好棒!真好吃!”

“今年還能吃到北海亭的麵,真不錯!”

“明年能夠再來吃就好了!”吃完後付了150日元,母子三人走出了北海亭。

“謝謝!祝你們新年快樂!”望著這母子三人的背影,老板夫婦倆反複談論了很久。

第三年的除夕夜,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好,老板夫婦忙到彼此沒時間講話,但是過了9點半,兩人開始有點不安了。10點到了,店員們領了紅包也回去了,主人急忙將牆壁上的價目表一張張往裏翻,把今年夏天漲價的“陽春麵一碗200日元”那張價目表重新寫上150日元。2號桌上麵,30分鍾前老板娘就先放上一張寫有“預約席”的卡片。

好像有意等客人都走光了才進來似的,10點半的時候,母子三人終於又出現了。哥哥穿著國中的製服,弟弟穿著去年哥哥穿過的稍嫌大一點的夾克,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很多,母親仍然穿著那件褪了色的格子布舊大衣。

“請進!請進!”老板娘熱情地招呼著。望著笑臉相迎的老板娘,母親局促不安地說:“麻煩……麻煩煮兩碗陽春麵好不好?”

“好的,請這邊坐!”老板娘招待他們坐到2號桌,趕快若無其事地將那“預約席”的卡片藏了起來,然後向裏麵喊著:

“兩碗陽春麵!”

“是的!兩碗陽春麵!馬上就好了!”老板一邊應聲,一邊丟了三團麵進去。母子三人一邊吃麵,一邊談著話,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站在廚台後麵的老板夫婦內心也跟著喜悅起來。

“小淳和哥哥,媽媽今天要謝謝你們兩個人啊!”

“為什麼?”

“是這樣的,你們過世的爸爸造成的8個人受傷的車禍。這幾年來每個月都必須繳5萬日元。”

“嗯,這個我們知道呀!”哥哥這麼回答。老板娘一動也不動靜靜地聽著。

“本來應該繳到明年3月的,但是今天已全數繳完了!”

“哦!媽媽,真的呀!”

“嗯,真的。因為哥哥認真地送報,小淳幫忙買菜做飯,使媽媽可以安心工作,公司發給我一份全勤特別獎,因此今天就將剩下的部分全部繳完了。”

“媽媽!哥哥!真是太好了,不過以後請讓小淳繼續做晚飯。”

“我也要繼續送報紙。小淳,加油!”

“謝謝你們弟兄倆,真的謝謝!”

“小淳和我有一個秘密,一直都沒有跟媽媽您說,那是11月的一個禮拜天,小淳的學校通知家長要去參觀教學課程。小淳的老師還特別附了一封信,說小淳的一篇文章被選為全北海道的代表,將參加全國的作文比賽,我聽小淳同學說才知道的,因此,那一天我代表媽媽去參觀了。”

“真有這回事?後來呢?”

“老師出的題目是‘我的誌願’,小淳是以一碗陽春麵為題寫的作文,還要當眾讀這篇作文。

“作文是這樣寫的:爸爸出車禍了,留下很多債務,為了還債,媽媽從早到晚拚命工作,連我每天早晚認真送報的事,弟弟也全部寫出來了。

“還有,12月31日晚上,我們母子三人共同吃一碗陽春麵,非常好吃……三個人隻叫一碗陽春麵,麵店的伯伯和伯母竟然還向我們道謝,並且祝我們新午快樂!那聲音好像在鼓勵我們要堅強勇敢地活下去,趕緊把爸爸留下的債務還清!

“因此小淳決定長大以後要開麵館,當日本第一的麵館老板,也要對每一個客人說加油!祝你幸福!謝謝你!”

一直站在廚台裏聽他們談話的老板夫婦突然失去蹤影,原來他們蹲下來,一條毛巾一人抓一頭,拚命擦著不斷湧出來的淚水。

“作文讀完了,老師說小淳的哥哥今天代表媽媽來了,請上來說幾句話。”

“真的?那麼你怎麼辦?”

“因為太突然了,開始不知說什麼好。我就說:‘謝謝大家平時對小淳的關愛,我弟弟每天必須買菜做晚飯,常常會在團體活動時急忙回家,一定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剛剛我弟弟讀《一碗陽春麵》的時候,我曾感到很羞恥,但是看見弟弟挺胸大聲讀完《一碗陽春麵》的時候,我感到羞恥的那種心情才是真正的羞恥。’”

“‘這些年來,媽媽隻叫一碗陽春麵的那種勇氣,我們兄弟倆都不會忘記。我們兄弟一定會好好努力,好好地照顧母親,今後仍然拜托各位多多關照我弟弟。”’母子三人悄悄地握了握手,拍拍肩,比往年都快樂地吃完過年的麵,付了300日元,說聲“謝謝”,並且鞠了躬走出麵館。望著母子三人的背影,老板好像做個一年的總結束似的大聲說:“謝謝!新年快樂!”

又過了一年。

北海亭麵館過了晚上9點,2號桌上又放了一塊寫有“預約席”的卡片等待著,但是那母子三人並沒出現。

之後的第二年、第三年,2號桌仍然空著,三個母子再沒有出現。

北海亭的生意越來越好,店內全部都改裝過,桌椅都換了新的,隻有那張2號桌仍然保留著。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多客人都覺得奇怪,向老板這樣問。老板娘就講述關於一碗陽春麵的故事給大家聽,那張舊桌子放在中央,對自己好像也是一種鼓勵,而且說不定哪一天那母子三人還會再來,希望仍然用這張桌子來歡迎他們。那張2號桌變成了“幸福的桌子”,客人一個個傳開去,有許多學生好奇,為了看那張桌子,專程從老遠的地方跑來吃麵,大家都特意預定那張桌子。

又過了好幾年。

北海亭附近商店的主人到了除夕這天打烊以後,都會帶著家眷集合到北海亭來吃麵,一邊吃,一邊等著聽除夕的鍾聲,然後大家一起到神社去拜拜,這是五六年來的習慣。

除夕夜這一天過了9點半,先是魚店夫婦端來一大盤生魚片,接著又有人斷斷續續地帶酒菜來,集合了三四十個人,大家都很熟絡。每個人都知道2號桌的由來,大家嘴裏什麼都不講,但是心裏卻想著那除夕的預約席今年可能又空空地迎接新年了。有人吃麵,有人喝酒,有人忙進忙出準備菜肴,大家邊吃邊談生意上的事。過了10點半,門突然被輕輕地拉開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談話,視線一起朝門口望去。兩個青年穿著筆挺的西裝,手上拿著大衣走進來,大家鬆了一口氣,繼續恢複熱鬧的氣氛。老板娘正準備說“抱歉,已經客滿了”拒絕客人的時候,有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走進來,站到兩個青年人的中間。店內所有的客人都屏住呼吸,聽那穿和服的女人慢慢地說:“麻煩……麻煩……陽春麵……三人份可以嗎?”老板娘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經過了十幾年的歲月,當時年輕母親和兩個小孩的形象和眼前這三人終於疊在一起,廚台後的老板看傻了,輪流指著兩個人,“你們……你們……”地說不出話來。

其中有一個青年望著不知所措的老板娘說:“我們母子三人曾在14年前的除夕夜叫了一份陽春麵,受到那一碗陽春麵的鼓勵,我們母子三人才能堅強地活下去。後來我們搬到滋賀縣的外婆家住,我今年已通過醫師的資格考試,在京都大學醫院的小兒科實習,明年4月將要來劄幌的綜合醫院服務。這個禮拜我們先來劄幌拜訪這家醫院,順便去父親的墓前祭拜。我和曾經想當麵店老板未成、現在在京都銀行就職的弟弟商量,我們兄弟倆帶著媽媽實現一個最奢侈的計劃——今年除夕,母子三人要來拜訪劄幌的北海亭,吃三人份的北海亭陽春麵。”

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的老板夫婦眼眶裏溢滿淚水,坐在門口的菜店老板把嘴裏含著的一口麵用力地整口吞了下去,然後站起來說:“喂、喂,老板,怎麼啦?準備了十幾年一直等待這一天來臨,那個除夕10點過後的預約席呢?趕快招待他們啊!快呀!”

老板娘終於恢複神智,拍了一下菜店老板的肩膀,說:“歡迎,請……喂!2號桌3碗陽春麵。”

那個傻愣愣的老板擦了一下眼淚,應聲說:“是的,陽春麵3碗!”

教子心得

這個故事在日本發表時,感動了許多日本人,甚至有這麼一個說法:“看了這個故事的人,沒有一個不流淚的。”這個說法稍嫌誇張了些,但是看過這個故事的人的確有許多都為之感動落淚。他們流的不是感傷的淚,而是被那一份真誠的關愛和那一副寬厚的心腸所感動的熱淚。

俗話說,予人玫瑰,手有餘香。我們總是以為我們所以幸福是因為我們得到,其實更多的時候,我們之所以幸福是因為我們付出,就好像文中麵館的老板和老板娘一樣。

所以,我們應該告訴孩子什麼才是幸福的真諦,讓他們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中去體會真正的幸福。

愛的價格

一天晚上,當妻子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時候,我們的小兒子拿著一張寫字的紙條走向他母親。他的母親在圍裙上擦幹淨手之後讀這張紙上的字,上麵寫著:

割草:5.00美元

這星期整理我的房間:1.00美元

替你去商店:0.50美元

當你去購物時照看我的小弟弟:0.25美元

出去倒垃圾:1.00美元

獲得良好的成績報告單:5.00美元

修整花園並為花園翻土:2.00美元

總計應獲得:14.75美元

母親看著兒子滿懷希望地站在那兒,她拿起鋼筆把兒子已寫過的紙翻過來。在上麵寫道:

當你在我腹內生長,我懷著你的那9個月是無價的。

當你生病時,我陪著你一起熬夜的那些晚上,為你求醫、祈禱,這是無價的。

這些年來你曾造成的種種惱人境況和為你付出的所有淚水,那是無價的。

那些昔日憂懼的夜晚和將來麵臨的煩惱是無價的。

為你準備玩具、食物、衣服甚至為你擦鼻涕,那是無價的。

兒子,當你把以上所有的累加起來,真摯的愛的全部價值是無價的。

當兒子讀完母親寫的話之後,他雙眼含淚,直直地看著母親說:“媽媽,我真愛你。”他拿出鋼筆在他的“賬單”上用大寫字母寫道:“全部付清。”

教子心得

當孩子想當然地向父母索取時,往往不會想到父母曾為他們付出的一切。

父母應該讓孩子明白,這種愛是生命之愛,是無法償還的。孩子每天所要做的就是感激與珍惜。

為人之父的自豪

盡管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是一位粗暴、毫無幽默感的軍事指揮官,但是當他麵對自己的獨生愛子阿瑟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卻是一種迥然不同的性格。1938年,當阿瑟出生於菲律賓的時候,日美兩國的關係因在太平洋地區利益衝突的加劇而漸漸惡化。那時,他聞名遐邇的老父親已年近花甲。當阿瑟開始學習行走以及開始學習說話的時候,父親和兒子兩人經常做一個比較特別的活動。每天早晨7點半左右,這位將軍臥室的門總是敞開著,小家夥就會走到裏邊,拿起被自己稱為“老朋友”的玩具,找父親陪自己玩。

一看到兒子走進來,麥克阿瑟會立刻從床上起來,滿臉慈祥地看著兒子。隨後,這位將軍會在這個屋子快步轉圈,他的兒子在後麵抑揚頓挫地喊著口令。他們繞床走了好幾圈後,阿瑟用雙手捂住雙眼,而父親則會趁這個時候把當天給他準備的禮物拿出來:一塊糖果、一支彩筆或一本畫書。

最後這個活動將在浴室裏結束。在那裏,麥克阿瑟刮臉的時候,小阿瑟在一旁看著,一邊唱著歌。

那年12月7日,日本偷襲了珍珠港,這件事過了兩周之後,麥克阿瑟一家隨著眾多美國僑民撤離菲律賓的首都馬尼拉。將軍的夫人趁早已為他們的兒子阿瑟裝飾好了聖誕樹,並在樹上還裝點了許許多多的小禮物,其中包括一輛嶄新的玩具三輪腳蹬車。這似乎預示著,過了這個聖誕節他們就要到別處生活了。

家人不希望小阿瑟隨後的假期安排被打亂,於是決定提前過節。小阿瑟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麼大事,整天很快樂地玩著父母送他的新玩具。正如他們所預測的那樣,真正的聖誕之夜來臨之前的幾個小時,所有美國軍人親屬,當然也包括麥克阿瑟一家,被迫在城池失陷日軍之手前迅速撤離。

1943年率領盟軍反擊而被授予美國“年度之父”的麥克阿瑟贏得了美國政府的獎勵。這項榮譽讓麥克阿瑟激動不已,趕快發出了下麵這封電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比國父日組委會授予我的榮譽更讓我激動了。從職業上來講,我是一位軍人,我為此而深感自豪。從家庭上來講,我是一位父親。軍人為了建設新的必須毀壞舊的,而為人之父者,隻能建設而不能毀壞。前者潛在著犧牲,而後者包含著新生命的培養。戰爭的可能依舊存在,為國家捐軀是十分偉大的。在我死後,我希望我的兒子不是因為我在戰場上打過仗而記起我,而是因為我在家庭中精心養育過他.

教子心得

無論是貧窮還是達貴,作為父母都是值得自豪的,因為給這世界帶來了一個新的生命。

雖然每天的生活都很緊張,可連那麼繁忙的麥克阿瑟都沒有冷落了孩子,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冷落孩子呢?我們所做的隻不過是陪陪他們,給他們慈愛和關懷,但卻足以令孩子們因此而永生難忘!

媽媽隻為我一個人拉琴

在傑瑞夫婦居住的地方有一個小花園,裏麵生長著常見但美麗的花草,還有一個古樸典雅的小亭子,它宛如盛開在鋼筋水泥森林中的一朵誘人的小蘑菇。

從去年夏季開始,如果沒有風雨,每天傍晚這裏都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的小提琴獨奏音樂會。

傑瑞夫婦每天都來這兒,他們習慣坐在彌漫著花香的花園中,讓那溫柔如訴的琴聲安撫他們疲憊的心靈。

聽著小女孩嫻熟和富有表現力的琴聲,閉上眼睛,他們仿佛聽見天籟之音。

小女孩長得非常漂亮,有一張精致完美、無可挑剔的臉,身上有一種高貴的氣質。這一切真讓人妒忌。也許幾年之後,她將在某個金碧輝煌的音樂大廳的舞台上,為台下的觀眾奉獻她天才般的藝術。

小女孩那些充滿靈性和質感的琴聲像一隻隻輕盈優美的蝴蝶,在花園的上空飛舞,她的周圍漸漸站滿了被她的琴聲吸引的人們,他們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目光裏閃爍著欣賞和感動。

女孩的身邊是每次都陪著她的母親。這是母親最幸福的時刻,她臉上有不加掩飾的驕傲,眼裏是無限的溫柔。每一次,傑瑞夫婦都會很容易被這溫情脈脈的一幕打動。“如果我們的女兒也像她這麼棒,我會幸福得睡不著覺!”傑瑞太太常這樣說。

但在十月的一天,一場意外在女孩臉上留下了一道無法消除的疤痕,她天使一般的美麗永遠留在了人們記憶深處。

小花園裏那些飛舞的蝴蝶無影無蹤了。那段時間,所有聽過小女孩琴聲的人都在輕歎和無奈地搖頭。

從醫院回到家中,小女孩再也沒從家中走出來過。

突然有一天,人們又聽到了琴聲,但拉琴的不是小女孩,而是她母親。她站在女兒曾經拉琴的地方,笨拙地拉著小提琴,琴聲聽上去粗糙且斷斷續續。她的臉上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悲愁,她淡然地用琴聲和女兒對話。

有好心人去寬慰她,她淡然一笑說:“沒什麼,臉不好了並不意味著她不能成為好的提琴家啊!”

一天,兩天,一周,兩周。每個黃昏,母親都堅持著,用旁人不全瞳的方式和女兒交流著,她是想用琴聲喚起女兒美好的回憶。偶爾會有人看到女孩蒙著臉,在陽台上悄悄地探出頭,隻望了母親一眼便又回房間了。

有一個醉鬼闖進了花園,他朝那位母親吼道:“你的小提琴是我聽過的最難聽的!”女孩母親的眼裏第一次有了憤怒,她的臉漲得通紅,一字一句地說:“我是拉給女兒聽的,如果你嫌難聽,請捂上你的耳朵。”醉鬼開始糾纏不休,那些肮髒和刺人的語言讓母親淚眼欲滴。

這時,女孩終於走到了人群之中,她從母親手裏接過小提琴,坦然地仰起那張不再美麗的臉,對醉鬼說:“我媽媽隻為我一個人拉琴,我覺得她才是世上最好的小提琴手。”

女孩從容地向圍在她身邊的人演奏了那首熟悉的曲子。在她放下小提琴時,人們熱烈地為她鼓掌。母親上去摟著她,大聲地對女兒說:“孩子,我是想讓你明白,你的臉和媽媽的琴聲一樣,雖然不夠美,但我們應該有勇氣把它拿出來見人!”

教子心得

在孩子受到最沉重的打擊時,父母之愛是最能喚起他們信心的良藥。對孩子來說,一個動作,一個擁抱,一個輕柔的撫摩,都能喚起他們心中的幸福感,從而給他們增添無窮的力量。

媽媽先生

當我出生的時候,爸爸已經50歲了。他因“媽媽先生”這個綽號聞名遐邇。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代替媽媽而成為持家的人,不過我是所有小朋友中唯一有爸爸陪在身邊的人,從這一點來說我認為自己非常幸運。

在我上小學的幾年中,爸爸為我做了許多事情。他讓學校汽車司機到我家門口接我,而不讓我到六街區遠的普通汽車站。當我回家的時候,他常常已為我準備好了午餐——花生醬和肉凍三明治。螺旋形的三明治周圍嵌滿綠色的糖塊並被剪成樹的形狀。

隨著我漸漸長大,我努力想獲得獨立,我想擺脫掉這些父愛“幼稚”的跡象,但是他不打算放棄。我進了高中之後,不能再回家吃午飯了,我便自己帶飯,爸爸每天早早起來為我準備好午飯。飯袋的外麵是他自己設計的描繪山景的圖畫(這成為他的商標)或者刻一個“爸爸和安吉”的心在飯袋的中央,飯袋裏麵還有一塊印著同一個心或“我愛你”的餐巾。許多次他寫上一個笑話或謎語,他經常有一些可笑的話逗我笑並讓我體會到他愛我。

我經常把我的午餐藏起來,這樣將沒有人看到飯袋或餐巾上的話,但這並沒有隱瞞多長時間。一天,我的一個朋友看到餐巾,第二天我的所有朋友都等著看這塊餐巾。他們也模仿這種方法,我想他們都希望也有人向他們表達那樣的愛。我為有這樣一位父親而感到非常自豪。在我以後幾年的高中生涯所收藏的那樣的餐巾,至今仍多數保留著。

後來,當我離開家去上大學(我是最後一個離開家的子女)的時候,我想這樣表達愛的方式將不能繼續了。但是我和我的朋友們為他的愛而感到非常欣喜。

我希望在放學後天天見到父親,因此我經常給他打電話,我的電話費用因此而扶搖直上。我們說什麼並無多大關係,我隻是想聽到他的聲音。第一年這已成為我們之間的一種習慣。每次我說完再見,他常說:“安吉?”

“是我,爸爸。”我答道。

“我愛你。”

“我也同樣愛你,爸爸。”

幾乎每個星期五我都收到信。我前麵座位上的同學常常知道這是誰來的信——信封上的姓名和地址經常是用蠟筆寫的,裏麵的信經常畫上我們家的小狗或貓,並附上他與媽媽的相片。如果我上周末回家的話,還有與朋友們在城鎮周圍賽跑和把家作為一個小站的描寫,還附上他的風景畫和一顆寫著“爸爸和安吉”的心形題字。

信件正好在每天的午飯前送到,因此我能夠帶著他的信去餐廳。我意識到把信藏起來是沒有用的,因為我的室友是知道爸爸送我的餐巾的高中朋友。我在星期五下午讀信,畫和信封被傳閱,已成為室友們的一種“儀式”。

正是在這期間爸爸患了癌症。當信件在星期五不能到來的時候,我意識到他已經虛弱得不能寫字。他經常在早晨4點起床,這樣他能靜靜地坐在院子裏寫他的信。如果他誤了星期五的郵寄,信將遲到一兩天,但信總會到的。我的朋友們經常稱他“世界上最酷的爸爸”。一天,我的朋友們送給他一張卡片,上麵簽了所有人的名字,並把這個稱號贈給他,我確信他教會了我們理解一個父親的愛。如果我的朋友們開始送給他們的孩子餐巾,我一點也不驚奇。因為我的父親留給他們一個深刻的印象,並將激勵他們向自己的孩子表達自己的愛。

在我4年的大學生活中,信件和電話從不曾間斷。我決定回家和爸爸待在一起,因為他的病情日益惡化,我已認識到我們共處的時光非常少了。那些天是最難挨的日子,眼看著這個曾經充滿活力的人已枯槁銷蝕。最後他竟認不出我是誰了,把我喊成他曾多年未見的一個親戚的名字,我知道這是病魔在作怪。

在他臨死前的幾天裏,我和他單獨待在醫院的病房裏。我們互相握著手看電視。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說道:“安吉?”

“是我,爸爸。”

“我愛你。”

“我也愛你,爸爸。”

教子心得

當孩子大聲說出“你不愛我!”的時候,許多父母可能心中有許多委屈和怒火。“我不愛孩子?”這個問題他們覺得無法回答。而事實上,父母並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他們隻是沒有找到一些適於孩子接受的示愛方式。其實孩子的心靈很細膩,很敏感,如果你將滿腔的愛飽含溫馨的舉動和語言中,那麼總有一次,他會深深地感受到你的愛。